桓羡和桓婵身上并未受伤,甚至连一丁点的小切口都没有。
只是都有些脱力,显着精神不佳的样子。
这次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实战”,虽然身上毫发无损,但是这内心还久久不能平静。
在府中或者军营里,他俩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好战分子”,一有心情,就找附近部曲练上一番。
一般训练的招式都不那么“凶狠”,只是随性对抗,结果也是有输有赢。
两人对此都是乐此不疲。
在今晚准备和这些人动手时,二人都还有些跃跃欲试,心想着终于可以实打实的和人来一番较量了。
但是刚一交手,二人就体会到了这其中的不同。
无论是对方的出刀力度,还是角度,都要比府中部曲训练时让自己难受的多。
而且关键是,交手之后才发现,自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刀被砍,如果是要害位置的话,还有可能直接就此死掉。
兄妹俩在那时终于真切的意识到,对面不是自己府中的部曲将领,完全不会下手轻点,力度小点。在得到机会的时候,更不会“点到为止”,就此罢手。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紧张起来,体现在动作上就是不遗余力,想要使出全身的力量,争取在短时间内将对面拿下。
然而对面虽说能耐不大,但是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制服的。
所以这一切的结果就是,现在好像也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头儿刘庆看起来就严重的多了,身上不下五处被划了口子,连那脸上都还有两道血印。
只不过老头儿浑然不觉,在包裹里随便拿出点药敷上之后,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你们几个,现在直接起身赶路,接着往南走,我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然后就跟过去。”
刘庆在把药敷好之后,如此说道。
“那就全靠刘伯了!”谢离知道,这处理这种后事方面,自己这些人加起来,都还不如这老头儿一人。
所以也没有过多啰嗦,直接点头应道。
简单收拾之后,谢离将自己的匕首重新抽出洗净,然后套好马车之后,便在这漫天星光之中,向南驶去。
一片静谧之中,马车的车轮声和偶尔的吱呀声,显得颇为明显。
众人已经沉默了将近半个时辰。
除了谢离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各怀心事。
毕竟,他们不像是谢离一样,亲历过那战场上的一幕幕,身边突然有五个人死在身旁,换了谁都没有心思说话的。
“景宣兄,桓羡有一事不知,你是如何知道这几人要对我们图谋不轨的。”
桓羡已经在马上想了一路,但无奈的是,在谢离动手之后,他才算是真正的意识清醒。
之前只是知道好像是有一小队商贾,赶路时误了客舍,所以才选择晚上继续赶路。碰到他们三人之后,还没说上几句话,谢离就已经率先动了手。
桓羡毕竟是出身世族,何况又与谢离只是相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