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了之后,你如果敢跟别人说,到时候可别怪我剑下无情!我们是从江陵过来,是……是想要去北边看看。”
谢离心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俩人果然来自江陵,应该就是那龙亢桓氏的子侄了。
只是这“想要去北边看看……”
谢离思考片刻之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接着问她道:“你们俩想去襄阳?要做什么,查探军情?还是要联系朱刺史?”
只是还没等到桓婵有所反应,谢离又接着道:“不对,不对,就算你们再有能耐,这也不是你们俩的事,江陵绝对不会让你们俩去做这任务的。”
桓婵听到谢离的上一句分析之后,颇为惊讶,没想到这只瘦猴子脑子竟然这么好用,自己只是说了想要北去,他就能猜出这么多东西。
只是等到他的下一句话出来之后,桓婵俏脸一凝,反问道:“这怎么就不是我的事了,襄阳一战甚是关键,甚至关键到整个晋国的生死存亡,我身为晋国百姓,你说这里有没有我的事?!”
门外的谢离听完之后,却是先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又回过头来,对她道:“我的小娘子,你小点声音好不好,在家里受了气来这儿嚷嚷什么。”
谢离听到她的语气之后,就已经有所了然,这桓婵和桓羡肯定是在家中受了什么刺激,然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才来到这里的。
方才的称呼倒也不是谢离有什么恶趣味,只是情急之下的称呼而已,好在是在这个时代,这样称呼也没有什么歧义。否则,以这桓婵的脾气,自己就算命保住了,缺胳膊少腿总也是免不了的。
桓婵听到谢离的话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不过这也确实是难以忍受。
她和桓羡一个是桓冲的幼女,一个是桓冲的幼子,虽说桓冲对自己的儿女们都是一视同仁,但毕竟二人年纪是最小的,没有自己父亲的特殊照顾,还有兄长和阿姊们的偏爱。
最近不管是家中还是营中,气氛都有些不对。问了其中一个兄长之后,他俩才知道:本来父亲将桓氏的重心放到江水中上游,比如荆州,益州,梁州这些地方之后,营中部将就很是不解,因为这就相当于把江东那朝廷腹地,拱手让与他人,失去对于晋室的掌控之后,时日一长,桓氏必将受制于人。
但两人毕竟还是年幼,对这些权势的博弈与争斗还没有多少认识,但是另外一事却让他俩放在了心上。
那兄长说,现在晋室朝廷之中,已经有御史不停上奏,说是父亲都督七州之地,持节镇江陵,在秦军围困襄阳之时,却不驰援相救,只让朱叔父一人据内城防守。
“朱叔父?可是曾经伯父桓温麾下的朱序朱叔父?”
在兄长点头称是之后,二人才重视起来,毕竟在他们小的时候,朱序对它们颇好,而且二人对这朱序也是极其喜欢。如今得知他被围困,自然是心急如焚。
终于有一天,二人鼓起勇气,一起去父亲的房中,询问父亲为什么不去襄阳救援。
可谁知父亲听完之后极为生气,将他们二人训斥一顿之后,便再也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