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人并不是不能被赦免,只是并不是现在,现在大汉虽然糜烂,但是表面仍旧还算光鲜,真正让人看透彻,大汉烂透彻了,还是要等那位天公将军振臂一呼,而后犹如一场大洪水一样,将大汉朝这颗树给冲刷倾斜,露出已经腐烂的根部。
“党锢的事儿短时间内是过不去的。”王澈叹息一声说道:“也难怪陈家在颍川都这般低调。”
颍川两大家族,陈家比起荀家来,简直低调的不像话,一开始王澈还真么往这回事儿上想,还以为陈家就是这么个风格呢,现在算是看透彻了,陈家哪儿是什么低调的作风,无非就是迫于无奈,迫于朝廷的压力,陈家的人从朝堂上推出来,若是在颍川还不知道低调行事的话,那他们可就真成了刘宏的眼中钉了。
陈寔能在两次党锢之祸之中生存下来保住性命,已经是个奇迹了。
“说起来,先生怎么又突然想到陈群了呢?”钟繇问道。
一般来说,陈家在颍川已经这么低调了,而且陈群的消息被陈家保护的这么周到,王澈是怎么注意到他的?
王澈总不能跟钟繇说,是因为千机阁的人要买铺子,正好看上了陈家的产业,而且陈家正好要宰肥羊宰到他们身上,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颍川两大世家,陈家和荀家,荀家对于我来说,听到的事情不少,不算陌生,而且公达也是出身荀家,再想想陈家,对比下来,自然对陈家也就有了兴趣。”王澈解释道。
“原来如此。”钟繇说道:“只是曹府君这次去陈家拜访,结果怕是要差强人意了。”
“说不定”荀攸说道。
“嗯?公达此话何解啊?”钟繇问道。
“陈家因为陈寔是党人而举族被牵连,不得出仕,但是此番去陈家的,是颍川的郡守,也就是咱们的曹府君,要征辟陈长文到郡守府之中来,这对于陈家,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还是个机会。”荀攸说道:“既然没有办法进入朝堂,那么,在郡守府做事,也是一样,而且现在陈长文的年纪也到了一定的岁数了,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一直被陈家闷在家里护着,同意曹府君的征辟,反而是一条不错的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公达觉得,这事儿成的几率有几何?”王澈问道。
荀攸仔细的想了想,举起一只手,五个手指头都伸展开来:“五成。”
“一半一半。”王澈点头道。
其实经过荀攸这么一说,王澈倒是觉得这事儿成的可能性也挺大的,陈寔虽然年纪大了,又经历过两次党锢之祸,既然能活下来,那肯定是个老谋深算的聪明人,而陈群虽然年轻,但是钟繇说,年纪与他们相仿,起才学也不弱于他们,也就是说,现在的陈群,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一般来说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主见,再加上他的祖父陈寔,爷孙俩一合计,是等朝廷解禁党锢的遥遥无期呢?还是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让陈群进入郡守府呢?
设身处地的想想的话,王澈觉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