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抬起来些。”
顾楠站在嬴政的旁边,嬴政的手里拿着一只木剑。
他也到了年纪,身骨开始长了,武学的路子也该练的实在些了。
从前教嬴政练武,顾楠主要教一些招式和术说。
盖是因为身骨还未有形,若是练过了,容易落下些隐患。
如今也是该教些硬实的东西了。
每日练得嬴政浑身酸痛。
顾楠倒是乐在其中,天道好轮回,这回轮到她当先生,总算是把当年她师傅给她的怨念出了个痛快。
“知晓了。”嬴政满头大汗的举着手中的木剑,微微上抬了一些。
颤颤巍巍地收剑,随后又一剑一刺出。
“软绵绵的,倒是拿出些力气来啊。”顾楠站在一边直摇头。
我也想啊,嬴政心中大苦,奈何手中实在是没力气了。
看着嬴政的样子,顾楠摇了摇头。
“这般,看好了。”
一边说着顾楠一边握住了嬴政的手。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的柔软,鼻尖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嬴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低了低头。
横端着嬴政的手,顾楠一剑刺出。
发出一声凌厉的破风声。
“明白了?”
“明,明白了。”
“练。”
等到顾楠下课,嬴政支着剑气喘吁吁地站了一会儿,就摔在地上,坐着不想再爬起来。
无奈地一把提起了这不中用小子,放在了一旁地上的席子上。
她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年练这些的时候是怎么个样子的。
“休息一下吧。”
顾楠悠然地走到了李斯坐着的亭子下,拿起桌上的壶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斯侧过头,看向顾楠。
直到顾楠都被他看的不自在,看了他一眼,问道。
“李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李斯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
“顾先生,可是要领那韩国的战事?”
“”
“嗯。”顾楠应了一声,她也不奇怪,李斯毕竟是嬴政的老师,能听到些消息也很正常。点了点头,算是作答了。
李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先生,你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顾楠拿起杯子吹了吹,笑了一下。
“这是秦王所令,怎么,我还能驳了秦王?”
“这”
李斯张了张嘴巴,最后垂下了手,摇头。
“这军中皆是男子,行军打仗,出生入死。”
“顾先生,一介女儿,如何会是合适?”
“真非要先生打这一仗?”
“”
顾楠沉默了一下。
“书生。”
笑着看了一眼李斯。
“这仗我不打,总有人要去打,不若且去,早些将它打完。”
说完,喝尽了杯中的水。
何况,她该是打。
想着,她的看向了那倒在院中喘气的孩子,放下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