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柔弱的女孩子。
如今的露娜,已经成为了在天赋上令所有人都忘尘莫及的铁血女剑姬,与三年前几乎判若两人。
这样的变化更多地体现在性格上,一年前露娜干净利落,轻描淡写地一击就将另一位争夺“月之女剑姬”称号的竞争者打得吐血而飞……尔后一年时间里,多次离开海都深入内陆,一连剿除了大小十六个强盗团伙,手上染血丝毫不亚于当年那个如同彗星般崛起复又陨落的男人一般。
而可笑的是,前者得了一个“恶魔凯因”的名头,后者却得了一个“月之女神”的称呼。
“老爷!”
理查德突然推开门,他的面皮抖动着,身体由于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亚当皱眉道:“理查德,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失礼?”
“凯……凯因少爷。”
亚当豁然起身,史诗级别的强大气势席卷而出,他紧张道:“凯因怎么了?”
“凯因少爷从地牢里逃跑了!”
“什么?!”
……
夜色渐渐低垂,黑暗笼罩大地。
狂铁望着那些欢天喜地拿着工资冲向海都酒馆的水手们,默默地选择了留守。
海上的生活富有压力,无论是多变的天气,嚣张肆虐的海盗,或是强大凶残,只消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轻松撞碎一条三桅帆船的海洋巨兽。每一名水手的职业寿命平均只有五年,这是因为有太多职业寿命还不足半年,或者一个月的水手刚出海就夭折了;而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哪怕再怎样油滑,在海兽吞来时,也只能伴随着船只的沉没而陪葬。
在这样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下,人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其他压力或许还可以凭借酗酒来缓解,可生理压力就算是练就一条麒麟臂也是绝计不可能彻底搞定的,而女人被带上船又被视作一种不祥的预兆,况且在海上这种法外之地,也很少有女性铤而走险,愿意上船;所以每次靠岸,都是这帮水手们冲进酒馆,对廉价性满足的一种狂欢。
而相对于放荡不羁的水手们,狂铁的性格则更加保守克制得多。
天色越发黑了,狂铁清洗着船尾的甲板,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突然响起。
狂铁心中一惊,随手抄起一把狭长的水手刀,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
夜色很沉,海面上除了偶尔飞过的鸥鸟以及平缓的浪花声以外再无其他声响。
他看到了一个倚靠着桅杆而坐的白发男人,他的心头一惊,悄悄自腰后摸出了一把落后的火绳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虽然这种武器的精准程度和它每次能够成功击发的概率一样低,但在做好保养,且距离如此之近的前提下,仍旧不失为一把好枪。
可对方毫无反应。
他渐渐走近了,打量着对方杂乱白发下的面孔,心头陡然间掀起波澜。
他惊讶地望着眼前男人的脸,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劈过——这不是八年前那个慷慨的贵族老爷吗?
岸上隐约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似乎是警卫要追拿某位通缉犯,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给出了“五千第纳尔”的天价悬赏。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狂铁扛起了眼前这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便向着船舱内走去。
渐渐的,划水的声音响起,似乎有小船正在往这边行驶,他的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心中脑补了一场贵族间相互仇杀的大戏,顺手直接掀开了船舱里那个加大的朗姆酒桶,将肩膀上的男人塞了进去。
望着只留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上的男人,他隐约间只感觉脊背升起了一股寒意,打了个哆嗦才匆忙跑上甲板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