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跑比较好,你跑了,你那亲爱的哥哥就要吃我了。
该死,快给我动啊。
小人鱼拼命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却绝望地发现,她拼尽全力,也只能让自己的小拇指轻颤一下,身体的软弱无力,令她的心猛然间幽幽坠入深渊。
呜,小娅不想死啊。
尤其不想死在你的手里啊
西域大地,一行唐骑甲胄齐备,奔驰在驰道上,尘土飞扬,龙旗招展。
最前方的女骑士有着一头蔷薇色的长发,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此时只见她勒住战马,指着前方地平线出现的城墙,高声道:“前面就是千窟城了吧,据说那可是一帮老吊书袋与沉溺在故纸堆里老顽固们的大本营。”
“其实也没那么顽固,当初千窟城的那帮人也曾服务于北齐国,在北齐国主选择与我们大唐为敌之后,还不是果断抛弃了北齐国。”
说话这人名叫朱宇君,是当初花弧麾下果毅都尉的长子,在武道一途上的修为虽然算不得绝顶,但也比一般水准的平均线高出了不少。
“想来千窟城的掌权者还是很识时务的嘛。”
花木兰笑了声:“这话说得未免太刻薄了些,我记得苏定方在千窟城倒是有不少熟人,兴许还有个老相好,你这么诋毁千窟城,苏定方回头给你下绊子姐可是不管的。”
朱宇君的喉咙噎住了,小声道:“苏老大,我不是有意的。”
苏烈人高马大,与朱宇君并肩而骑,整个人显得像是一座铁塔,此时却一反常态没多说什么,只是道:“私交归私交,若是两军交战,某家可不会手下留情。”
花木兰见苏烈一副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对了,最近那个经常来看你的女孩怎么不见了是叫阿离是吧,挺好看的小姑娘,难道是嫁人了。”
“她也去长安了,投奔一个远方亲戚。”苏烈兴致缺缺道,“人们都道长安好,可谁又知道每年有多少落地士子投河自尽,太学府衙里的学子又有多少是凭借家族荫蔽才进去的?长安居,可是大不易啊,我只恨当日困在军营里,没能多塞给阿离些银两。”
花木兰正色道:“科举草创不过数十载,有所疏漏在所难免,在这之前,你苏定方的家世可不能支撑得了你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苏烈小声道:“是啊,有总比没有强……可为什么我还要屈居你下?”
花木兰挥了挥小拳头:“边军不讲那套,全靠拳头说话,不服来战!”
“服!”苏烈连忙抱拳,“末将心服口服!”
其实别看苏烈军职不大,可到底是科举出身,跟其他大头兵小军官不一样,在军中只要资历够了,他日起步就能做五品折冲都尉,独掌一军。
当初花弧若是有这么个出身,也不至于临了也只是个折冲都尉,早就升任一方大将了。
花木兰神情一板,道:“行了,玩笑话到此为止,这次去千窟城,你我皆有军务在身,若是耽搁了镇守大人的要事,休怪本将军军法处置!”
“诺!”
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