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如果你们愿意为大明效力的话,或者可以不死。”
一听这话,特别是西班牙人,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表态,绝对为大明效力。
“好,希望你们记住自己说得话!”那名狱卒对他们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去帮你们求求情看看。”
看到牢卒离去,这些西夷,特别是西班牙人,一个个不由得大喜,脸上全是期待之色,希望明国能放过他们,不再杀他们。
然而,他们很快又失望了。那名牢卒才刚离去,就拥入了一大堆军卒,把这些西夷,不管是西班牙人还是荷兰人,都上了枷锁带走。
这些西夷,在惊恐之余,都认识到,很可能那求情的牢卒还没有反应上去,他们就要被执行死刑了。这对他们来说,非常地不甘心。如果知道没有希望的话,还没什么。可如今,有牢卒去帮他们求情了,有可能活下去,他们就不甘心了。
于是,都挣扎起来,不想死。然而,没人听懂他们说话,没有耽搁,全部带走。
长长地囚车,拉到了奉天门广场,大明忠烈堂前。
这里已经人山人海,还有五城兵马司的军卒维持秩序。
不管这些西夷如何地不甘,整个流程一直有条不絮地往下走。
在南洋战死的大明忠烈灵牌,请进忠烈堂。而后有官员在说着什么,反正这些西夷也都听不懂。
到了最后,就见巴达维亚总督昆和海军上将安东尼被拎了出去,令箭抛出,刽子手拿着明晃晃地鬼头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祭大明忠烈。
一声令下,剩下的荷兰人被押解上台,一声令下,又是滚滚人头落地。
很快,西班牙人也被押上了断头台,一群刽子手,拿着明晃晃地鬼头刀,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等待执行的命令。
这一刻,这些西班牙人绝望了。他们知道,自己也将马上身首异处。
面对死亡,很多人心里都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出来了。
然而,意外又发生了。
就在他们要被行刑的时候,忽然有快马飞至,大声宣布着什么。
这些西班牙人很意外,就看着那主持的官员过来跟他们说了句什么,而后就有翻译上前对他们说道:“皇上有旨,说你们愿意为大明效力者,可免死!”
一听这话,这些西班牙人想都不用想,一个个狂喜地点头应承,抢着说愿意为大明效力。
于是,他们就“惊险”地逃过一劫,又被拉回牢房去了。
不过,这一次没有把他们关一起了。而是全部单独关押,且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们自己交代自己的基本情况,还有自己擅长什么,其他人的基本情况如何,擅长什么?
不识字,不会写没关系,官府这边有人会写。不过有一点,负责的官员告诉他们,说得越详细,越准确,大明就越能看到他们的诚心。如果一旦被发现有弄虚作假,不够诚意的,那荷兰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想想刑场上,手起刀落,人头滚滚,这些西班牙人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凉凉的。
等明国的官员把事情一交代清楚,就立刻开始写了起来,或者讲述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还会回头又补充前面的内容。反正总体来看,还是很积极的。
等到第二天之后,隐在暗处的东厂提督王承恩就拿到了一叠厚厚地招供书。
于是,他又立刻带回东厂,让他的手下开始整理这些招供书,互相核对之后,就来找崇祯皇帝禀告了:“陛下英明,那些西班牙人老实得很,每个人都写了一大堆东西。奴婢详细核对后,基本上没发现有人敢弄虚作假!”
说着话,他双手捧上那叠招供书,最上面的,则是他让手下核对后的总结内容。
崇祯皇帝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拿起最上面这份总结看了起来。
西班牙人,一共还剩下一百五十来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西班牙的贫民,在老家实在混不下去就出来了。他们主要在墨西哥那边,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来吕宋。只有少数几个人,有几次来吕宋的经历。
崇祯皇帝注意到,有个叫约翰的,招供的特别详细。不但说得内容最多,而且经过核对,也是最详细准确。更为关键的是,这人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或者是生活所迫,也可能是没有藏私,这家伙会得东西不少。除了在船上当大副外,有关枪械、造船、航海方面的经验都比较丰富,甚至连打仗都在行,很会审时度势。
“这个人有点意思!”崇祯皇帝指着约翰的资料说了一句,而后放下手头资料,又吩咐王承恩道:“再分别让他们把美洲的情况,详细写出来。根据他们提供的资料,如果有人敢隐瞒的话,就把他们集合起来,当众宣布并吊打一顿。再让他们都重新写一遍。“
“写完之后,如果没有看出什么隐瞒了的话,就把他们从大牢中提出来,关到驿站去,但还是要单独关押。再让他们把太平洋航线和大西洋航线描述出来,越详细越好。可以实现告诉他们,只要写出来的东西让朕满意了,就可以释放他们,允许他们成为大明人,从此以后生活在大明。但要是有弄虚作假的话,就不会给机会,直接杀了。”
王承恩仔细地听着,直到崇祯皇帝说完,他才马上笑着回奏道:“陛下真是太厉害了,奴婢相信,那些西班牙人肯定不敢弄虚作假的!”
明显是个马屁精,不过崇祯皇帝听了也没有不适,挥挥手就让他去办事了。而他自己,则开始仔细地看起那些招供书。有些东西,王承恩他们是不知道的,也只有自己,可以根据后世的印象评估这些招供书的内容。
对于自己将来要经略美洲,这些西班牙人送上门来,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崇祯皇帝一边想着,一边看着,不时还用御笔圈了一些人名。
五天之后,王承恩又过来了。这一次,他手中只有薄薄地几页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