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贪墨腐败,但是相比起盐商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朱勇此时心里同样不平静,按照孙承宗的算法,万历年间每年朝廷按说,应该从盐商手里抽税一千三百多万两银子。
而实际上,朝廷只能收上来不过一百来万两银子,只是一个零头啊,剩下的那一千多万两银子呢?
而且,到了崇祯年间,相比起万历年间的六千万人口,人口至少翻了一倍,但盐税却只增加到两百万两银子。
朱勇一想到,那些盐商对百姓每斤盐卖三百文,朝廷却只能收到区区两文钱的税,朱勇心里就不舒服。
按照明朝的盐税,其实已经算是很低了,按照大明万历年间每年产出六亿斤盐,盐商售价每斤三百文来算。
大明所有盐商每年的总销售额,大约在一亿八千两银子这里一两银子合一千文,应该抽税一千三百万两,连盐商销售额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大明每年应收盐税,到手朝廷后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如此一算,朝廷每年实际只收到了百分之一不到的盐税啊!
即便是,大明后期银子贬值,每两银子能兑换一千三四百文钱,可崇祯年间的人口也增加了,盐税只能更多。
“妈的,大明果然是穷了皇帝和农民,富了地主和商人啊!这特么叫什么事!”
朱勇在心里抱怨着。
同时,朱勇也想到,为什么实际盐税只能收上来这么点呢,这其中不可能只是因为盐商暗中走私私盐,或是偷税漏税的缘故。
恐怕少不了朝中有人为他们提供保护伞,收上来的税收被不少官员中饱私囊了。
朱勇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他发现自己想要动盐税,那和直接推行新税法难度,基本上是一样的。
想想当年万历年间,区区一个矿税,就弄得大明各地动乱不安。
现在朱勇连新税法,都只准备采用区域试点的方式推行,他也不可能直接动盐税。
“既然暂时不能改变整个盐税政策,但我要是让锦衣卫找其中部分官员和盐商调查,抄几个官员和盐商的家,总不会弄出大乱子吧。
我相信,只要不贸然全盘改变盐税政策,全国的所有盐商就不可能抱团。
对付这些商人,地主,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化瓦解,逐一击破。
或许我只需要抄一个盐商的家,就足以让我建十个八个新军营了。”
朱勇在心里乐呵呵的想着。
其实,孙承宗之所以给朱勇提这个醒,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孙承宗知道朱勇现在缺钱,既然知道了盐商的暴利,多半会让锦衣卫调查盐商,然后抄几个盐商的家。
要知道,能做到盐商的,在大明内势力都可不小。
朱勇如果拿几个盐商开刀,到时候必然会引起不小的动静。
而孙承宗就是希望崇祯能再弄出一些大动静,好掩护他在京城周边推行新税法,不让新税法成为众矢之的。
当然,孙承宗这么做也是没有私心的,他也是为大明着想。
在孙承宗离开皇宫后,朱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孙承宗的小心思。
“这个小老头,果然鬼精鬼精的!”朱勇笑着说道。
朱勇识破了孙承宗的心思,但并没有因此恼怒,反而决定接下来拿一两个盐商开刀,为孙承宗吸引目光,配合孙承宗的税改。
他们君臣二人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