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朝廷想要从南洋诸国购买粮食,势必也会大受影响。”
“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被那些洋人牵着鼻子。”
“可是——可是——”
“蔡大人,你要明白,本将军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在以战止战,能够更好地保证东南沿海长久稳定,更加便于朝廷对那些洋人管理。”
蔡善继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脸认真的朱一冯给打断了,进而补充道:“何况,本将军并不是对所有的洋人宣战,只是针对荷兰一家而已,如果那个汉斯普特曼斯真得不守规矩,胆敢在大明的海域挑起战端,那就先拿荷兰人开刀,磨一磨东南水师的锋利。”
听到这番话,不管是蔡善继,还是其他人,都是长松一口气,顿时安心了不少,同时也明白,朱一冯的这般强势,试图拿荷兰人开刀,就是在敲山震虎,就是在杀猴儆猴,从而达到立威的效果,重振大明在海上的雄威。
一直以来,不管是因为水师的战力大幅度下滑,战船过小,无法进行远洋作战,还是由于大明一贯秉持着的政策,实行海禁,对于那些频频挑衅和滋事的洋人,多是采取防守的态度。
因此,这也就给那些洋人形成了一种错觉,觉得大明软弱可欺,水师只能进行近海作战,无法远洋狙击他们,日积月累之下,他们越发不将大明的水师放在眼里。
在东南之地的文官武将,哪怕还有一丝骨气和血性,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要教训一下那些妄自尊大的洋人!
水师不过是寥寥数千人,大型战船不过数艘,所有的战船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只;在东南的所有让人加在一起,也就一两万,凭这么一点人,就敢在大明的国门口嚣张,不断地叫嚣,也该给他们一些“惨痛”的教训,付出一定的代价,让他们知道大明的厉害。
这个时候,朱一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郑芝龙,神色依旧保持着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继续说道:“以往之时,朝廷之所以拿那些洋人没有办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战船高大,船速快,能够挡得住海浪的拍打,主要还是在于,那些洋人很是狡猾,与东南沿海的海盗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所以,本将军觉得,再拿荷兰人开刀之前,那个汉斯普特曼斯还未挑起战端之前,东南水师,不妨先从海盗下手,围剿刘香那些海盗,斩断洋人的爪牙,从而起到震慑的效果。”
“剿灭了那些海盗之后,东南沿海的商道不仅更加的平稳,而且,如果荷兰人真得蓄意滋事,与其交战之时,东南水师也能少去许多麻烦不是?”
说到这里,朱一冯的话语一顿,直直地看着郑芝龙,意有所指地转而问道:“郑将军,你觉得本元帅的这个提议如何?与荷兰人大战之前,先将那些海盗清除干净,为东南沿海的渔民和百姓除去一大毒瘤。”
刹那间,大厅里再次寂静了下来,气氛骤然变得极为紧张起来。
在场之人,没有人不知道,郑芝龙不仅仅是海盗出身,还与其他的海盗关系莫逆,乃是把兄弟,比如刘香、李魁奇、李国助等人,全都是“十八芝”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