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崇祯收到了太多来自于孙传庭与洪承畴的奏折,话里话外,都是削藩的意思,从而可以更有效地赈灾,可以安置更多的灾民。
毫无疑问,朱存机要是犯上作乱的话,胆敢兴风作浪,孙传庭的新军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其镇压下去。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崇祯那么干脆利索地挥出朱笔,划去朱由棷与秦王这两个名字。
紧接着,划去这两个名字之后,崇祯再次陷入深思之中,思量了起来,不同于朱存机,朱由棷乃是镇国将军,手里实打实地有着一定的军权。
若是真得起兵造反的话,再加上衡王府历代积累的财富,将会在山东引起极大的震荡。
“嗯如果真得要削去衡王这个藩王,也不能是现在,最起码也得等到袁可立离开了辽东,返回了山东之后,如此一来,再让卢象升进入山东,驻扎在济南府。”
“到时候,再进行削藩,拿掉衡王这个爵位,就算朱由棷心里再如何的不满,再有什么主意,也不可能翻起什么浪花。”
崇祯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完之后,更是极为坚定地一点头,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脸上的思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极为果断地划去衡王这个名字,却只是在朱由棷的下面画了一个横线,随即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嗯,就这么办!”
吐出这句话之后,崇祯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神色显得轻松无比,而又是那么的坚定,脑海里更是浮现出一个画面。
随着陕西少去秦王和瑞王,毫无疑问,将会腾出更多的良田,用于安置灾民,还有秦王府积累数代的财富,钱财和贵重物品可以充盈国库,米粮可以用于赈灾。
秦王和衡王,都是老牌的藩王,历经数代,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只要事情进展顺利,没有意外的话,此次发动辽东之战的军费,给国库带来的亏空,就有着落弥补了。
想到这里,崇祯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瞥向了蜀王朱至澍,这位天下藩王中的首富,擅长黄白之术,若是将他的府第也能够查抄了的话,削去他的爵位,毫无疑问,仅就财富而言,远不是秦王和衡王财产加在一起所能比拟的。
最终,崇祯还是收回了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脸上还是有一丝留恋之色,心有不甘地暗叹道:“哎算了,想想也就行了,蜀王可是最为原始的几个藩王之一,和大明存在的历史同样久远,不难想象,蜀王府在四川的影响力。”
“虽然和天下藩王一样,若无朝廷的旨意,不可离开藩地,更不能圈养府兵,但是,毕竟有那么久远,和四川诸多的势力早已熟络的不行。”
“就算达不到那种影响力,说什么振臂一呼,天下赢粮而影从,但蜀王要是造反的话,四川的那些将领顾念旧情之下,难免会有所放水。”
在这一刻,毫无疑问,在崇祯的眼里,蜀王朱至澍无疑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同时也是令他垂涎三尺的一块肥肉,若是能够得到蜀王府的那比财富,他崇祯可以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不必再为钱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