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王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云南的沐府,朝廷的黔国公,马将军,你有一些言过其实了哦!”
惠王朱常润忽然大笑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之色,看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又有几分得意,进而继续说道:“骠骑将军,若是放在以前,还是万历年间的时候,沐府在云南的威望,确实如此,无人可出其右。”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沐府早已衰败,处于青黄不接的档口,早已没有前几代的黔国公那般勇武不凡,现在不过都是一些贪食怕死之辈。”
“经过数次的少数民族叛乱,尤其是安奢之乱之后,沐家军的精锐早已是折损殆尽,余者寥寥,根本不足以震慑云贵等地的那些宵小之辈,一些极具野心的土司。”
“何况,本王的藩地乃是在湖广的荆州府,还用不着他沐府关照。而且,仅就爵位而言,本王还高黔国公一级,就算是在年龄方面,本王也是他沐天波的爷爷辈,黄口小儿,居然如此托大,见到本王,不仅不施礼,居然连马车也未出。”
这个时候,在一片寂静声之中,不管是马祥麟,还是围观之人,都是默然不语,而在围观人群的外围的某处,刚刚从天津港返京的崇祯,此时却伪装成平常商旅模样,站在那里,正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后跟着冷晓磊和杨启聪等人。
“真是有意思,马祥麟乃是石柱宣慰使,就算还有骠骑将军的这样的军衔,又岂能和亲王这样超品的爵位相比?没曾想到,这个惠王对待马祥麟和黔国公的态度,却是那么的迥然不同,有着那么大的差别,隐隐还对前者有着忌惮之意,真是令人费解”
尽管崇祯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在念念有词,那么的模糊不清,冷晓磊还是听到了大概,神色虽然依旧,心里却早已是一阵腹诽,颇为的不以为然。
当然,仅就爵位而言,黔国公确实是比亲王低了一等,按理来讲,马祥麟应该对惠王更加的恭敬,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却是恰恰相反。
而且,惠王还对马祥麟有着忌惮之意。
哎这一切还不是拜皇上你所赐,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京城被您搞得鸡飞狗跳,尤其是那些皇亲国戚,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噤若寒蝉,早就被你给弄怕了。
特别是有着福王和唐王这样的前车之鉴,一个个都老实的不得了,就像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而像马祥麟这样的武将,又是皇上您治皇亲国戚和皇室宗亲的爪牙,逮捕勋贵之时,他们往往都是身先士卒,日子一久,自然而然地,像惠王这样的皇亲贵胄,当然会对他们忌惮不已,甚至会有着某名的惧意。
然而,现在这个时候,看着不断叫嚣的惠王,崇祯想得却是另一件事情,这位皇叔,获封为惠王已有二十六年,在京居住数十年,乃是朱由检登基之初,也就是天启七年八月份,才予以的封地。
崇祯明白,当初的朱由检为何那样做,刚刚登基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些皇叔之类的弄出京城,目的十分明显,那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
毕竟,朱由检登基之初,还面临着魏忠贤的威胁,值此之际,要想巩固自己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