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今之时,随着那么多的新军进入辽东,随着那么多的其他的地方部队进入辽东,辽东兵的优势已然不再,渐渐丧失,而借此之机,朝廷又怎么可能不打压辽东军?又怎么可能不削弱一些辽东将领的影响力和军权?
只不过,朝廷处理的手段非常巧妙,非常的高超,滴水不漏的对那些辽东将领进行打压,而又让那些辽东将领无言以对,更没有反叛的理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像祖大寿这般,对于部众有着绝对掌控力的辽东将领,少之又少。自然而然地,即便有这样的辽东将领闹事儿,也闹不出太大的风波。
当然,朝廷的诸多手段,也仅仅是针对于像祖大寿这样的辽东大将,却又不殃及那些辽东士兵,奖赏与粮饷一样都不会少,和其他军队都是一视同仁。
如此情形之下,造反之罪的严重后果,像祖大寿这样的辽东将领,要想反叛的话,最起码是现在,朝廷在辽东的兵锋正盛之时,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除了那些铁杆追随者,恐怕那些普通士兵不会随他一条道走到黑。
心里快速地闪过这些想法,渐渐地,孙铨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不再是那么的凝重,不在那么的忧心忡忡,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忽然间,容不得孙铨继续深想想去,随着一声叹息的传来,思绪也随之被打断了,耳边更是传来了孙承宗那满含沧桑的幽幽话语,感慨良多。
“为父今年六十有六,尽管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在这辽东又能待多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算不能回乡养老,也不能再在这辽东之地带兵,皇上应该会召为父返京,这个时候,只要对朝廷有益,已然不在乎那些人会不会心生埋怨”
沈阳城外的一处明军营地
帅帐之中,祖大寿一脸肃穆的站在那里,神色阴晴不定,隐隐透着不满的愤怒之意,但理智使然,祖大寿还是暗暗强压下这股情绪,而在他的对面,分别是祖家子弟,还有他祖大寿的一干兄弟。
在寂静到近乎于压抑的氛围之中,祖大乐终于按耐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平静,话语里隐隐带着怒意和不满,缓缓开口了。
“大哥,孙大人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说什么那些新军有着火器之利,更容易攻克沈阳城,更能予以鞑子重创,可是,咱们也不是泥捏的啊?或许攻城不是最有优势,但进城的作战,火器发挥的作用应该不大,为何还要咱们从旁策应,随后入城?”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同是大明的军队,那些新军却拥有着最先进的火器配备,如果咱们也有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人手一支,不仅可以进行射击,还能当兵器使用,战斗力一样的强悍,一样可以将鞑子打得屁股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之时,辽东之战,渐渐进入尾声,整个征战过程中,莫说是咱们祖家,就算是其他的辽东军,立下的军功,也是寥寥,无足轻重,一旦朝廷论功行赏下来,恐怕捞不到多少好处。”
一字字,一句句,都在牵动着众人那颗敏感的心,祖大乐说出了他们的心中不满,使得大帐里的气氛愈发的凝重,愈发的诡异起来。
这个时候,以骁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