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你感到害怕?”
“他们三个忽然就冲了进来,一人拿了把刀,就把我和有林老板、阿清给抵住了。”吴恩泰一边比划着一边叙述,脸上还挂着适度的惊恐,仿佛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用刀抵住你们了?”高胜疑惑的问。
“是!三个人进屋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人用刀抵住我们一个。我记得是那个壮一点儿的用刀抵着阿清,阿清刚想喊,那人直接就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就出来了,吓得阿清都晕过去了。林老板想去扶阿清,结果脖子撞倒了刀刃儿上,也出血了。”
“那你呢?”高胜见吴恩泰只说别人不说自己,追问了一句,同时眼睛看向吴的脖子。
“我?我当时吓坏了,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吴恩泰说着话,还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激动的说:“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就觉得脖子冰凉冰凉的,差点儿没吓尿了。”
“那三个人都用的什么刀具,是怎么抵住你们三个的?”高胜面无表情的问。
“就是……”吴恩泰用手比划了下:“都差不多这么长,不过不一样。就是小刀,不太长……也不短。”
吴恩泰形容的乱七八糟,让高胜忍不住变得不耐烦了起来。抬手打断了他的形容,又问:“你说说那三个人是用什么姿势抵住你们的。”
“唉,怎么抵……”吴恩泰不停用手比划着,比划来比划去也变得烦躁了起来。忽然停下了动作不耐烦的说:“我当时都吓傻了,哪还有心思看那些个东西。”
见吴恩泰急了,高胜便没再追问,抬起手往下虚压了两下说:“控制下情绪,然后呢,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了?”
“后来,用刀抵着林老板的那个男的就说话了,他说他们兄弟三个缺钱,想跟我们借点儿,问我们同不同意。”
吴恩泰说到一半儿,见高胜没有问话的意思,就接说:“我们哪敢说不同意啊,就把身上带着的现金都给他们了。”
“他们只拿了你们三个身上的现金,别的什么都没要。”高胜问。
“没!手机、手表、还有银行卡都没要,只把现金都给拿走了。我估计他们是怕东西不好脱手,所以才只要现金的。”
“你们三个一共损失了多少钱?”
“我身上大概三千多点儿吧,林老板身上没带现金,阿清包里现金不少,有一万多,我看着差不多有一万四五千的样子。”
“后来呢?那三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事后为什么没有报警?”
“那三个人拿到钱后让林老板和阿清先走,还说他俩离开后,如果敢报警就先弄死我。林老板和清走了之后,他们又说知道我住在哪儿,还认识我的车。
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报警的话,以后不管是出门儿,还是睡觉都得小心儿,然后就走了。
那三个人走了之后,我吓得腿都不会动了。喊我司机阿健上来,陪我待了半天才能走道儿。”
“就因为他们威胁你,你就没有报警?”高胜皱着眉头问。
“我不是害怕嘛,你们今天到我家不是也看到了,我正给家里装警报器呢。就怕哪天晚上正睡觉呢,那三个人忽然摸进来。
他们说知道我车牌号,我连车都给换了。咱刚才坐的那辆就是,上个礼拜刚刚提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吴恩泰不但准备的确实充分,情绪表现的也到位。高胜心理憋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朱野。朱野马上把询记录递给了他。
高胜大概翻看了一下,又把记录送到吴恩泰面前说:“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请签个字。”
吴恩泰接过记录本,翻了两下根本没仔细看,就从朱野手里接过笔,逐页签上了孙皓的名字。
高胜随手关上了录音机,拿过记录本逐页签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好像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孙先生,你是上海人?”
“我是塘沽人,大学毕业后留在上海,我媳妇家是上海的,结婚后就把户口迁过来了。”吴恩泰对答如流。
“那你这次来花城是?”
“我是广告的,上海那面现在竞争太激烈,就想着这面来看看情况。琢磨着,如果环境好一些的话,就把公司迁过来。”
高胜等朱野也在记录上签好名字,站起身向吴恩泰示意了一下问询室门的方向,唠嗑似得又问:“考察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比上海的情况能稍微好一些。”吴恩泰起身边往外走边回答。
走出问询室后,高胜冲吴恩泰伸出了右手,笑着说:“行吧,感谢你的配合。祝你…考察一切顺利,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实在是……”
“理解,理解,出现这样的事,也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
高胜完全没了之前的严肃劲儿,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容,一直把吴恩泰送到了刑警队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