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陛下革了李将军,岂不自断膀臂?唐军早不毁秧田迟不毁秧田,偏偏到李正宝守护的时候去毁,您不觉得巧合么?冯端与李正宝有旧怨谁人不知,他这是公报私仇,陛下明鉴!”
“陛下,末将辛獠儿亦可为李正宝将军作保。”辛獠儿是个彪壮的北地男子,长得雄壮威武,有几分草原人的风采!
“末将赵飞扬……”
“末将牛童……”
……
梁师都麾下的几员将领依次出列作保。
一丝浓重的杀机从梁师都眼中一闪而没,冷哼道:“李正宝,你是骠骑大将军,不是嫖技的的嫖技,你他娘的连秧田都守不住,给老子滚!滚回家嫖你娘去。”
“谢陛下不罪之恩!”李正宝交出印信,漠然离开。
梁师都道:“冯端,自今日起,你就是朕的骠骑大将军。”
“谢陛下!”冯端连忙叩首谢恩。
处理了李正宝,但依旧解决不了当下困境,梁师都的眉头都锁在了一处。
拒绝大唐招降,自然不是因为对突厥忠心耿耿。实是梁师都放不下手上的权利,不愿意当一个太平王爷,在长安享受所谓的荣华富贵。还有被清洗的危险。
但是大唐这一招也确实是狠,外毁田地断他们口粮,内部攻心,令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再如此下去。大唐就算不攻过来。他们自己都要支持不住了。
“必需想个法子才行!”梁师都对自己说着,但是那如九十岁老者般的眉头却预示着他的心态。
无计可施!
夏州朔方是梁师都的老家,梁家世代都是这个地方的豪族,家底十分丰厚,他本人年纪轻轻就当任隋王朝的鹰扬府郎将。手握着兵权,他在朔方作威作福多年,偌大的梁家上下皆由他一人谋划决断,独断专行,以至于听不进他人意见。
长年累月下来,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无人与他商议什么对策。
梁师都最初还不怎么在意,觉得手下人的才智都不如他,听不听他们的建议都没所谓。
直到今时今日,梁师都才发现自己身旁当真是半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平时都没有,更何况是现在危难关头。
想来想去,想到最后,还是只有一个办法……抱大腿。
尽管现在突厥内乱,颉利有些自顾不暇,但是他们也不想失去朔方这个入寇大唐的重要门户,就算在如何的困难,他们也应该会为了自己未来的利益,伸出援助之手。心念于此,梁师都道:“大将军!”
“臣在!”梁洛仁上前行礼。
梁师都早已自封为帝,建国号为“梁”,改纪元年号为永隆。虽谁地盘不大,却真真实实的当了几年皇帝的隐。他对身份观念看的很重,觉得自己是天子,自当是与众不同的。哪怕是堂兄弟遇上他,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他“陛下”或者“圣人”之类的皇帝称呼,不能再以兄弟相称。
原本梁洛仁与梁师都的关系不错,梁师都能够杀害朔方郡丞唐世宗,占据朔方郡造反,梁洛仁可算是居功至伟,第一功臣。
但是梁师都称帝之后,突然间架子大了,皇帝威风十足,梁洛仁心中不满,兄弟之间的情意,已经在这些年消磨的差不多了。
对于梁洛仁的心态,梁师都并不了解,就算了解也无所谓,他是天子,理所当然是高高在上。
“你速度去一躺草原,去拜见颉利可汗,将我们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让他出个主意,或者拨给我一点兵马,让我南下寇略庆州、延州,他们毁我田地,那老子就杀他们的百姓,抢他们的口粮,看谁狠的过谁。”
梁洛仁也知这是当前唯一之法,淡淡的说了一声:“明白了!”“嗯!”梁师都沉吟了一会儿,道:“眼下国事艰难,狡猾的唐军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没。大将军离开的日子,冯端将军暂行大将军职,你看如此?”
“臣,无异议!”梁洛仁也就退下去了。
梁师都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一度觉得梁洛仁就是他怀疑的内奸,想要将他拿下。但梁洛仁对于他梁国而言,就如东汉的韩信,西汉的耿弇,功劳卓越地位极高,一但动他,会让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大梁国更加危险,也就忍着一口气,打算慢慢的入手削梁洛仁的兵权。
沉浸于自得中的梁师都,浑然没有察觉到,殿下的辛獠儿、赵飞扬、牛童正飞快的交换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