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可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难以享受这等美味,边子白也是无奈至极。
反正他做出来的臭豆腐,白圭就是闻了一下,就吐了,打死他也不会吃。而边子白自己……他记忆中的臭豆腐都是在菜市场,在夜排档,在流动摊贩的贩卖车上……而他根本就不会做臭豆腐,除非他豁出去不要命了,他敢吃吗?
苟变眼神狐疑的不停在白圭身上打量,他总觉得有人在敷衍他,谋害他,让他在路姬面前没有表现的机会……如此宏大的计划,竟然最后被一个无法保存给击败了,这让他有种明明有考上清华的实力,最后却进入了清华技工的懵逼:“尔没骗我?”
“豆腐就是我做的,还都是我送出去的。对了,上次送给子思大人府邸的时候,也是你我和一起去的啊!难道将军忘了?”白圭有冤没出伸,有苦无处吐的无奈,看着他那张苦逼的脸就能让人相信一半。
反倒是苟变反应太过激烈,怒道:“如此道来,豆腐的工序你都知晓了?”
“是啊!”
“秘方呢?”
白圭刚想说,觉得不太对劲,凝重道:“当然,很简单的一种食材,只是将菽泡发之后,上磨推,然后就出豆浆,煮熟之后用石膏勾兑,就成了豆腐。”
“狗胆,胆大妄为。”苟变询问秘方,不过是随口一说,让他出于意料的是白圭竟然将秘方倾囊而出。如果工序复杂,想要模仿确实不易,可如此简单的秘方,只要让有心人听去,用不了多久就能仿制出差不多品质的豆腐。
就算苟变在官场运气不佳,受人排挤。可他毕竟也是有政治智慧的官员,要说完全没有心机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圭说的如此爽快,苟变立刻发现不对劲了。一把薅住白圭的衣襟,拉倒面前,脸对着脸,眼对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小子不安好心,陷害苟某人!”
“没有,绝对没有。”白圭急忙反驳。
苟变可不给白圭反驳的机会,冷笑着抖动着脸上的横肉:“还说没有,你将秘方告诉某,然后自己偷偷去制作豆腐,让路姬以为是我给家族谋取了秘方。你小子说出秘方的那一刻,就没安好心。”
白圭叫屈道:“大少哎,你可冤枉小人了。小郎君说过,豆腐的生意我们只做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免费给想要学习的卫人秘方和参观制作的流程。只要在作坊帮忙三个月就足以抵消秘方的费用。”
苟变当然不信:“胡说八道,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是白送了吗?”
“路姬也反对过,可小郎君说,豆腐制作劳心劳力,是辛苦活,谋生可以,想要发家却不可。再说,小郎君的志向不在于此,他如同神人一般的才能,我等凡夫庶子是无法猜透的。”被苟变铁箍似的掐住了脖子,白圭有种小时候掐小鸡脖子的感觉,仿佛只要苟变稍微用力,他这棵不起眼的小草就要一命呜呼。
“此话当真?”
“自然不敢欺瞒司马。”
白圭捂着刚刚被松开的脖子,脸红的和火石榴似的,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咳嗽不止。
“有聚财之能,却不为财帛所动,利天下而不肥己……”苟变喃喃自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某知道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哈哈……他是墨家,是墨家。全在某的预料之中,哈哈……”
“疯了,肯定是疯了。”白圭腹诽连连,可也不敢出口惹怒苟变,他虽说年轻力壮,可是苟变是什么人?如同野人一般的将军啊!野蛮不过如此,他还是假装不存在为好。
苟变一模脸,收住笑容,可是眼神中的兴奋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临走还不忘瞪眼威胁白圭:“不准告状!不然,某的拳头可不放过你。”
半个时辰之后。
白圭哭丧着脸,委屈地跪坐在边子白的面前,好在他没有哭哭啼啼的习惯,就算是真被欺负了,也做不出那种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边子白可不在乎白圭是否被欺负了,这个时代的平民,不就是被权贵欺负的吗?苟变虽说在真正的权贵面前算不得什么,可对于白圭来说,已经是天一样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如此道来,是苟变自作主张?”
“没错,他还欺负我。”告状不成的白圭情绪有点小低落,准备去后院磨两桶豆子消消气,临走才想起苟变最后时候的自言自语,有些不解道:“对了,小郎,苟司马最后还癫狂大笑,说什么……墨家、墨家的,他是在说你吗?”
边子白挥挥手,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墨家?
他觉得有点好笑,误入这个时代,他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时代,也没有相当大将军,相邦的念头。他只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挣一份安家立命的本钱,而商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够混入墨家,墨家的理念也就荡然无存了。
边子白只不过当成一个笑话而已。
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烦着他,因为苟变自作主张的摇旗呐喊之后,豆腐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局面。
原本只不过想将豆腐作为给帝丘增加一点知名小吃的念头,一转眼豆腐将风靡卫国了。
这给边子白带来的困扰一点也不比墨家的谣言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