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经不早。
林川满身疲惫的推开房门，发现高妃留在里头，竟然没有离开过半步，一边在夜灯下绣着香囊，一边等着他回来。
“皇上，您这一去，臣妾不敢私自入睡，便在这里等着您了，您这么晚还和太后商议事情，想必累坏了吧，臣妾给您倒杯水。”高妃温柔体贴，将林川扶到床边坐下，连忙倒上一杯茶水，递到了林川的嘴边。
“大哥，你说高妃她到底对我是怎么样的？”玄烨的声音又在林川内心响起。
林川皱起眉头，没有回应玄烨的问题，而是定定审视着高妃。
“皇上，您怎么这样看着臣妾？快喝茶。”高妃动人的眨了眨眼。
林川松开双眉，喝下了高妃递来的茶水，然后放在一边，开口道：“高妃，你觉得朕待你如何？”
“皇上待臣妾视如己出，有什么都愿意和臣妾说，自从臣妾被挑选入宫以来，在皇上的照顾下，从来没有受过委屈，臣妾感激不尽，愿终身侍奉。”高妃坐在旁边，小拳头轻轻捶起了林川的后背。
“朕希望你，能够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林川叹了口气，这话是他代替玄烨所说的。
他知道玄烨，一定很爱眼前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对方受伤或死，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时间却是难以处理。
“皇上，臣妾给您绣了个香囊。”高妃又起身把桌上的香囊取来。
林川看了一眼，香囊手工精巧，其上有金龙金凤，还有一大群幼龙。
高妃指了指上面的图案，解释道：“这金龙自然就是皇上，而这金凤就是臣妾啦，至于周围的小幼龙，是臣妾和皇上以后的孩子们，臣妾想给皇上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寓意着臣妾和皇上，能终得圆满。”
“终得圆满？你与朕不是已经够圆满了吗？”林川反问道。
果不其然，高妃俏脸微微变化，似有难以启齿的无奈，还夹杂着女人的期盼。
而无法掩饰的是，高妃闪烁的目光中，对于玄烨的爱慕，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倒是个好兆头，朕很喜欢。”林川收了起来，并没有揭穿高妃，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而且也感到了一丝局势下的无奈。
“多谢皇上称赞。”高妃笑逐颜开。
“你回去吧，朕今晚想好好的一个人静静。”林川挥了挥手。
高妃先是一愣，还以为能留下过夜呢，没成想最后还得回去。
但皇上终究是皇上，命令不可违抗，高妃唯有欠身一拜，道：“皇上您应该有什么心事吧？既然如此，那臣妾就退下了，明日再来陪皇上。”
说完，高妃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直至房门被关上，周围独自一人时，林川重重的叹息几声。
林川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悲剧了。
“玄烨，我问你，假如有朝一日，让你在天地会和她之间一个，你会选择谁？”林川内心问道。
“这就难道没有更好的选择吗？”玄烨万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