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踱步。
他的内心紧张到难以形容,隐隐之间感觉到的痛苦此刻却像是化作了实物一般搅得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皇位是我的!皇位是我的!”
瓦伦提尼安像是着了魔一样不断复述着,可是他的脑袋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因为他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两个士兵长,口口声声说跟他共进退一同夺取东部罗马的奥古斯都之位的。可是现在遇到了小小的挫折就打退堂鼓,一个二个显露出来本来的面目了,他们就是来旅游的,没有人是来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他成就奥古斯都位置的!
“凯撒!”
营帐外传来的一声呼唤让瓦伦提尼安从内心的愤恨中挣脱出来,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招呼着那人进来。“进来吧!”
只见维鲁斯身穿着一身皮甲走进来,他手中拿着一封羊皮纸。
“这是什么?”瓦伦提尼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封羊皮纸,皱起眉头问道。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时候,看到这封羊皮纸他还在心存着侥幸心理的,巴望着自己能够收到无论是卢迦还是埃提乌斯的道歉信,哪怕是这么委婉的当时他都是乐于接受的。
“君士坦丁堡传来的。”维鲁斯解释道:“信使说,这封信的主人说是跟你无比亲密。”
“无比亲密?”瓦伦提尼安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显然,对于这封信的来源他是有些失望的,可是怀着对于君士坦丁堡存有侥幸心理的想法让他伸出手来接过羊皮纸。
“我的姐姐,哦,这个值得让我们家族蒙羞的女人!”瓦伦提尼安看着手中的羊皮纸无奈的笑了笑,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家伙,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那个母亲普拉茜提阿口中的贱女人荷多利亚也是这般处境。
“哈,可怜的家伙,怕是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到了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奥古斯都位置的年龄了吧。”瓦伦提尼安嘲笑着,将手中的羊皮纸撕地粉碎。
“该死的女人,看着自己孩子大了就想回来,不可能,不可能,篡位者,你跟那些混蛋一样都是该死的篡位者!”
瓦伦提尼安大骂着将自己手中的羊皮纸猛地摔在地上并伸脚狠狠地跺了几下。
“带话给那个信使,维鲁斯!”猛地发泄让自己的信心爆棚,瓦伦提尼安一直这么认为“告诉我那可怜的姐姐,想回来,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一个星期后,在紧挨着君士坦丁堡富丽堂皇的宫殿旁边,一处小小的修道院燃烧着烛光的房间内,荷多利亚的背影被火光照亮一直延伸到她后背的墙壁上,瘦小的身躯投射出来的影子如同怪兽一般庞大,几乎将整座墙壁都淹没在黑暗当中。
她面对着火光,眼中泛起的泪光在微小地火焰照射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紧咬着下嘴唇,瘦弱到皮包骨头的手食指与拇指并拢夹着一枚金质并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戒指。
这是她母亲普拉茜提阿送给她的礼物,如果她没有沦陷在一位年轻廷臣的花言巧语之下的话,自己的生活也不至于过道如此卑微低下的地步,或许她的母亲还会像从前那样爱着她,知道现在依旧如此。
“这是你们逼我的,这是你们逼我的!”荷多利亚泪如泉涌,也咬紧牙关,目光中满是愤怒,她举起那枚戒指,被泪水模糊了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