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即刻弯弓放箭。
嗖嗖嗖!
五百利箭,呼啸而去。
前方谷道宽阔,匈奴人的冲击密度并不算太大,五百箭矢杀伤力有限,仅仅造成了不足二十几人死伤,根本没办法迟滞匈奴人的冲击。
转眼,两军相距五十步。
呼蹰泉大喝一声:“开弓放箭,给本王射杀魏狗!”
一名名弓马娴熟的匈奴人,即刻在马上弯弓放箭,数以千计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向着魏营狂泻而去。
匈奴乃马背上的族群,骑射乃是他们的看家本事,他们在马上放箭,威力准度竟比魏军还要高。
惨叫声响起,转眼间,数十名魏军便被射倒在地。
“举盾,挡箭!”郭淮挥舞着大枪挡住袭来之箭,厉声大吼。
营墙一线的魏军们,不得不高举大盾,抵挡漫空而来的利箭。
那五百余名弓弩手也被匈奴人压的抬不起头来,没办法有效放箭,阻挡敌军。
魏军连最起码的阻击手段都无用,又如何能阻挡敌军,转眼间,成千上万的匈奴人便冲到了营墙外。
他们疯狂的挥舞着弯弓,拼命的砍伐外围的鹿角,三重鹿角片刻便毁掉了大半。
鹿角一破,匈奴人眼看着就要直奔营墙来,那草草立起的单薄营栅,能否挡得住匈奴人的猛冲,实在是个未知数。
敌军破营,近在眼前。
郭淮握紧了手中大枪,厉声道:“将士们,报效国家的时刻到了,为天子死战!”
“为天子死战——”
“为天子死战——”
三千大魏将士,齐声大吼,抱定必死决心,半步不退。
就在这时,身后一股疾风飞驰而来,满头灰尘的胡车儿,瞬间站在了郭淮身后。
“胡将军,你来做什么?”郭淮吓了一跳。
胡车儿呸了口沙子,嘿嘿笑道:“我来向你传达天子旨意,天子说你的任务已完成,叫你即刻弃营向临汾城方向退去。”
郭淮一怔,急道:“我军的粮队还未撤至临汾城,我们要是一撤,匈奴人很快就会追上粮队!陛下当真要我们撤退?”
“废话,我还敢假传圣旨不成,别废话了,赶紧的,我就不陪你了,告辞。”
胡车儿话音未落,足下一蹬,如出膛的炮弹呼啸而出,留给了郭淮一嘴沙子。
郭淮虽然不明白苏哲此举深意,却不敢质疑,当即喝道:“弟兄们,天子有令,即刻弃营,随我向临汾城方向撤退。”
号令传下,郭淮拨马先走,三千正待死战的魏军将士们,无不是一脸惊奇,却又暗松了一口气,纷纷从营墙一线撤退。
三千魏军,转眼间走的一个不剩。
魏军前脚一走,匈奴人后脚就砍破了鹿角,撞倒了营墙,如潮水般涌入了已空的魏营。
呼蹰泉见魏军退走,以为魏军胆怯,临阵嫁缩,想都没想,继续挥军掩杀追击。
片刻间,三万匈奴骑兵便冲出了谷口,一路穷追。
追不出十里,当呼蹰泉看到汾水河畔,那一队正在仓皇南逃的魏军粮队时,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