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了。
这几个定律都是很简单的,但是要完全掌握,并且扩展延伸并不容易,这也是曹冲短时间没有将希望给格物院的原因。
至于农学院,曹冲直接将曲辕犁与水车说了出来,并且点名了粪便的作用,至于原因,曹冲当然是将其丢给了那擅长背锅的老道士了。
比起格物院与军工院要徐徐前行,农学院的步子曹冲要迈得大一些。
至于杂交水稻那样的东西,短时间是不用想了。
但是,若是格物院军工院发展够好,还是可以在侧面促进农学院的。
这是曹冲心中的想法。
科技树,可是需要根基深厚的。
若是根基浅薄,那最后科技树长出来的果实势必也是畸形的。
接下来几日,曹冲在三院一直厮混着。
至于邺城的情况,曹冲自然也知道。
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回去的时候。
凉州四郡虽然掌握在手,但毕竟不牢固,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曹冲离开了,那么,之前做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
凉州之主与魏国之主比起来,曹冲当然想要魏国之主。
但是,若是你连凉州的根基都没有,如何与曹丕斗?
论起别人的支持,喜爱世家的曹丕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而曹冲得到的支持则是要少得多。
不过,***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
战争虽然是政治的延续,但在另外一方面说,政治本来就是和善的战争。
当和善的政治无法让双方满意的时候,那么,一场战争就是势在必行的了。
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曹冲需要做好准备。
而且,曹老板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身子骨怎么可能突然就虚弱下去?
如果不是阴谋的话,曹冲可不会相信。
不管是曹老板的阴谋,还是曹丕的阴谋,在这个时候,曹冲最好都不要回去。
这个漩涡,还是先看一看,等局势明朗一些再进场。
稀里糊涂进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至于会不会有意外
事实上
曹冲并不怕意外。
权力是打出来的,若是不能达到曹冲想要的目的,他并不排除战争这一选项
曹冲的十日都很充实,在充实之中,带着一丝平稳。
但是此刻,春日渐深的邺城外,却是有一队风尘仆仆的人从远方归来。
为首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他仪表堂堂,只不过眼角有一些阴郁。
不过此刻,他脸上倒是缀着笑靥。
在这个男子身后,则是一个披甲军士,这个军士身形并不很健硕,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便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正是从幽州远归而来的曹丕一行人。
在蓟县被自己控制之后,曹丕抓住了公孙世家的把柄,幽州之事自然算是了结了。
当然,若是能够再留一段时间布局幽州,那自然是更好的。
可惜,曹丕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到了邺城外,曹丕径直回了长安侯府,只是见了郭女王,沐浴更衣之后便要进王宫。
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曹老板。
自己来得这么早,为的,正是这个原因。
曹丕正要离开,不想郭女王却是委婉的将曹丕叫住了。
“夫君,妾身有话与你说。”
有话?
曹丕愣了一下,还是耐着性子转过头,看向郭女王说道:“女王不是不知道,为夫回来得这么早,便是因为父王病重,我既然回到邺城,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到父王身边的。”
“妾身知道,但是妾身要说的话也很重要。”
郭女王眼神闪烁,心中更是不安。
曹丕看了郭女王一眼,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听着,你说吧。”
到了这个时候,郭女王迟疑了一下,上前抱住曹丕却是摇摇头。
“既然夫君有要事,这件事还是等夫君从王宫回来之后再说罢。”
曹丕心中有些奇怪,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为夫一定尽早回来。”
郭女王点了点头,看着曹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看了自己的肚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一向多智的她,现今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反倒是手足无措起来了。
也不知,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哎~
曹丕自然没有看到郭女王叹气的模样,实际上,他现在整个人的注意力早就放在王宫之中了。
他现在人虽然在长安侯府,但是灵魂,已经是在王宫了。
走到外府,曹丕却是被拦了下来了。
若是别人,曹丕心中自然会不悦,但是此番拦住他的人是吴质。
不论是郭女王,还是吴质,都是与曹丕关系最亲密的,所以即使再急的事,也应该先放了下来。
曹丕看了面前青衫吴质一眼,问道:“季重在这个时候拦我,看来是有要事?”
吴质对着曹丕行了一礼,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要事,还请君侯借一步说话。”
曹丕转头看了曹真一眼,说道:“子丹是自己人,不用避讳。”
不想吴质却是摇了摇头。
“君侯请。”
曹真也算是有眼力劲的人,对于吴质,他也是敬佩的,是故他上前一步对着曹丕行了一礼,说道:“既然有私密之事,那子丹便在府外等候子桓了。”
曹丕点了点头。
待曹真远离了之后,吴质这才把话说了出来。
“君侯是如何知道魏王病重的?”
听到吴质这句话,曹丕愣了一下。
“是女王与我的,被你这样一问,本侯心中倒是有些愤愤不平了,我家女王既然都知道的事情,你如何会不知道,为何不告知与我?”
吴质对曹丕再行了一礼,告罪道:“当时吴质想道君侯在战场之上,不想让君侯分心。”
对于吴质这句话,曹丕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既然如此,我也知道了父王病重,也回到了邺城,季重你在此时拦我,又是为何?”
“君侯,吴质认为,君侯此次回邺,并不明智。”
不明智?
曹丕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失了。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