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项少阳舍弃陈都城,来攻打郢都啊。”
天元皇帝面色阴鸷,冷笑道:“事到如今,相国还看不出来?”
“项少阳这蠢物,比起赵宗显来逊色不知道多少,他现在抛弃陈都城,来犯朕的郢都,无论成与不成,西陈的四州之地就会彻底落入赵宗显手里,以南启现在的国力,他们也不再畏惧我大楚,又哪里还需要什么藩屏。”
说到这里,项云都冷笑不止:“老四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生个儿子这般蠢笨,被那些南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尚不自知,十万玄甲军就想拿下攻下朕的郢都,朕再给他十万兵马,他也拿不下朕的这座天下第一雄城!”
成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项云都,低声道:“陛下的意思是,不必召大司马回京勤王?”
项云都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轻声道:“屈辛打到哪了?”
“回陛下,我大楚将士作战勇猛,齐人已经在凉州节节败退,如今凉州十余个马场,大司马已下其七,拿下了大半了。”
“七个马场……”
项云都闭上眼睛,沉声道:“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七个马场也勉强够用了,立刻传令给屈辛,让他带五万将士回兵郢都勤王,其余将士仍驻守在凉州,守卫已经打下来的马场,明年开春之后,就让那些牧民开始在这七座马场里牧马。”
成愈点了点头,刚想称是,大太监毕甲步伐有些慌乱的走了进来,此时这位大太监手里拿着一张密信,伏在项云都耳边低声道:“陛下,夔州的南启西陲军,就跟在贼陈的后面,也进入了我大楚国境,不过西陲军距离贼陈的玄甲军极远,前后约有数百里……”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内心古井无波的项云都,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
如果说项少阳的十万玄甲军,万万不可能对郢都城造成任何威胁,但是如果加上南启的这十万西陲军,那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玄甲军的战力如何,项云都是极为了解的,但是南启的那种火炮,在五年前的江北之战中大放异彩,传闻之中那些南启的火炮可以在片刻之间破城摧敌,用来攻城乃是利器之中的利器,这就让项云都不得不心生惧意。
片刻之后,项云都才阴沉着脸说道:“传朕命令,命屈辛所部尽数回京勤王,无论如何不能让南启的西陲军,开到郢都城下!”
毕甲略做犹豫之后,还是咬了咬牙,低声道:“陛下,一旦大司马率兵回京,那咱们在凉州的将士可就都白死了……”
“不然呢?”
项云都面目阴沉:“难道真要让项少阳那蠢物打进郢都城来,取了朕的项上人头不成?”
毕甲跪地叩首,颤声道:“老奴万万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依老奴愚见,贼陈入主郢都,对于南启没有半点好处,而且……”
项云都冷眼看了一眼毕甲。
“有话直说,主仆一场,朕还是能容得你说话的。”
毕甲低头道:“而且如果这支西陲军当真是跟贼陈一起进攻郢都城的,大司马就算回京勤王,也未必来得及……”
项云都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向毕甲。
毕甲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依老奴的意思,不妨先让大司马率五万人回京勤王,另一方面派人去跟南启的西陲军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