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入了中原。
中原?
男子好奇,百般打听,却得闻,中原大旱,山中人士截远赴赈灾。
救灾?
道人?
可笑!
抱着他的书本,男子归家。
不知何为,他却静不下心。
道人可赈灾,读书人为何不可?
翻遍屋舍,男子找到一本记在截留灌溉之书。
犹豫。
徘徊。
又一日,男子见女子回门省亲,身穿绫罗,却视父母贫寒而不以己见。
见此,男子忽然大笑。
当年之困惑一朝而解!
不是命运弄人,而是他们本非一路人。
只此而已。
抱书,接囊。
男子一路向北。
走过千山,给出千法。
过一地,挖一井。
路一河,教一水车。
十七年过去,大旱之年,早已成过眼云烟。
男子自身,也被朝中奉为当世大儒。
虽不得治理之法,却被人所尊崇。
年老。
将死。
男子想起家乡。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别家小!
抛金银!
归家去!
辞退家丁,轻车简行。
一路入蜀,直至曾经家中。
此时,此处家中,早已兴建大宅。
宅院中,主人与他同性。
因他而荣,又不识得他人。
男子见状,眼中没有恼怒,反而像脱了一层枷锁。
转身。
一步一顿。
走到山林,见那处,又有一小宗门建立。
不由得,亚声失笑。
登山。
登这座一生从未来过之山。
山中,只见几故人,正在门中授课。
道门。
教的,除却道家知识外,却是还多了一门水利之术。
眼熟儿?
男子大笑!
转身。
深谷。
已然融化的男子,独身一人走入谷中。
一番寻找。
找到了曾经那位“百战将军”,对其行了一礼,又问一声,身边可还有人否?
自不会有回答。
男子又问,我活人千千万,可有资格与你同居否?
山中吹过冷风,男子只当他应了。
结庐而居。
一直到某日,夕阳落下。
一阵风,把草木吹到。
老迈男子看了眼夕阳,面上含笑。
回过头,他想找他的拐杖。
却发现,身边有一群人,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其中一人,手持拂尘。
问他:以此地人之多,我这船,可造得否?
男子大笑:造得!不但造得!这船还可普度众生过那延绵苦海!
另一人闻言,含笑看他:我可曾吹牛否?来来来,今日我等不醉,且不醉!
男子羞的遮面。
不等他开口,只觉得身体一轻。
紧接着,一深埋与记忆中的声音,自其耳边响起:与我为邻自非不可,只是,此处还不是安歇之地。
且随我等来,先度了那黄泉再说!
谷中众人大笑,皆成过眼云烟。
红尘。
黄泉。
苦海。
归墟。
皆如是而!
黄泉岸边。
路上有桥。
长宽不知几许。
桥上,行人几许,不以数计。
桥中央,有一村落,名曰孟婆。
此时,一小女在村中奔跑,满脸恐惧的大喊道:“婆婆不好了!河那边那群不要脸的,他他们他们开始造船渡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