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年产五千吨自然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徐欣开的一个小玩笑。
也只有李刚一个人信以为真。
不过武夷山的两颗大红袍茶树变异了倒是真的。
接过照片,二人打眼一看,就见两颗根贸壮硕、且足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巨大茶树,正好整以遐的盘踞在一块山岩之上。
两颗大红袍原本占据这块岩石的范围是够用的,毕竟它们只是茶树,真的用不了多大的地方。
可随着它们的一次变异
只看外观,这两颗大红袍就像是争夺家产的兄弟,都想着把对方给挤出“家门”,哪怕外面有着大片可供它们生长的土地,这两位却对此视而不见。
植物界的物竞天择,由此刻看出一二。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兄弟长大了,即将分家的感觉?”
见二人看的入神,徐欣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随着世界不断变换,有意思的事情越来越多,如果没办法去亲眼见证的话,可以把你见到的场面记录下来,然后分享给别人。
别人在回与你同等的馈赠。
这样。
没有损失,却收获了双份的快乐。
脑海中闪过爷爷对她说的话,徐欣心中雀跃感变得越发浓郁。
这是一种给予的快感,无法言说,却幸福满满。
爷爷临死前的一段话,徐欣把其树立为自己人生的格言。
老人家见过太多,也更加的懂得满足二字,并以此来告诫自家子孙,徐欣身为老人家的孙女,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遵从呢?
就像是老人家让她离开一线,来到学校教书一般
“这个还好吧,我说徐老师,你这大红袍就是从这两颗树上摘下来的?”
李刚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声。
“嗯,就是它们。”徐欣点头。
“呃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问一声,这茶树都变异成这样了,这茶的茶的味道还对味儿么?”
说道这里,李刚有些心虚。
这是大红袍啊!
以前没变异的大红袍他没资格去喝,眼下茶树变异了,他喝到了嘴里,却开始怀疑茶叶的滋味、怀疑茶叶是否正宗
这也是没谁了!
就好像你喝过没变异的一样
心中吐槽了两句,徐欣冲着李刚翻了个白眼,稍后,面色一板,开始讲正经事儿:
“赵阳,李刚,这次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新一届冰公大招生,学校一共录取两千人整。
这两千人之中,清楚自己修行者身份的学生只有九十八人,而有着修行资质的学生,却足足有四百七十人整。
上头给我的任务是,尽可能的让有资质的学生加入特殊班,当然,这个任务也不会强迫学生选择,是全凭自愿的”
徐欣说了一大堆,听得李刚犯了个白眼。
用胳膊怼了怼身边似乎在神游的赵阳,李刚小声嘀咕道:“说的那么好听,还全凭自愿,我就不信上面没给她下个什么指标!”
神游中的赵阳没搭理他。
反倒是二人对面的徐欣停下了讲话,盯着李刚,徐欣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道:“指标当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请你们二位回到学校。”
“所以?”李刚眨了眨眼。
“嗯哼!”
如同变脸一般,徐欣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换成了一幅苦瓜脸:“上头说特殊班同学的数量,必须要占到有修行资质同学的十分之九,嗯,这是死名额,如果办不到的话,我还会受到惩罚”
“哦”
李刚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俩一进屋你就把大红袍给端上来了”
“李刚!”
徐欣瞪眼。
然而硬气不过三秒,徐欣的态度又软化了下来。
脸色有些发红,徐欣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赵阳,能不能麻烦一下你,拿你在学校里树立个典型,我们也好展开工作”
“树立典型?”
赵阳还没说话,李刚却是跳了起来。
李刚眼睛瞪得滚圆,一张嘴长得老大,指着身边的赵阳问徐欣:
“不是,我说你的意思是,你们想把阳子树立成冰工大优秀学子之一,让那些小屁孩新生以他为努力的目标?”
“是这样的”
徐欣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你觉得靠谱么?”李刚发问。
“额”
“就阳子,一天天的,大学上了没几天就休学了,然后回到家,每天宅在家里打游戏你们确定,这是你们需要的正面典型?”
“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面对李刚的质疑,徐欣满脸苦笑。
她能有什么办法?
说其他修士的名字?
在冰城这地界?
头顶那并二心剑就在哪儿悬着,跟一搭在了天基武器的人造卫星似的冰城能有这么安稳,谁不知道都是托面前这走神家伙的福?
有赵阳这个“冰工大学子”在,学校若是去树立别人当典型,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能不能在赵阳的名声下树立起来另说,只说就算树立起来了,冰工大又的受到多少质疑和谩骂?
凭什么最牛的人没被树立,反而是一群谁都不知道的家伙变成了典型?
这是一个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
除非他们把自己的耳朵给蒙起来,顶着成为笑柄的压力,去玩一出掩耳盗铃!
这种事情,学校领导自然是不敢的。
可他们自己又不好去找赵阳说,仔细找了一圈儿,就找到了徐欣的身上。
毕竟满学校里,除了李刚外,就属徐欣和赵阳最熟。
这边,二人纠结了半天,忽然发现,正主哪儿半天都没声音。
徐欣和李刚对视了一眼,一起向赵阳看去。
“赵阳,你看这事情有的商量没?”
“阳子,徐欣和你说话呢。”
“赵阳?”
“阳子?”
“李刚,赵阳这是怎么了?”
唤了几声,看着赵阳依旧呆立不动,徐欣有些愣神。
“你等等啊。”
和徐欣说了一声,李刚伸出自己的爪子,在赵阳面前挥了挥:
“阳子,回神儿了。”
赵阳没反应。
“别闹。”
还是没反应。
“咳咳,阳子,你就算不同意,好歹也吱个声啊。”
依旧没反应。
“阳子!你闹哪样啊!”
几次三番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