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公子,白公子呢?”
沈康道:“天色已晚,自是回家安寝。”
黄三元努努嘴,道:“这白公子真是怪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康长叹一口气,道:“他只是无法安眠,来找我问个目标。”
“白公子素来与江公子最为要好,与公子疏远,何不去找江公子?”
沈康笑道:“人若迷失了自己,便要寻个目标问个明白,柳愖给不了他一个答案,王兄不会给他答案。”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释然一笑,道:“睡觉去,哪来那么多问题。”
黄三元痛快应下,端着醒酒汤回去。
次日一早白启常来到了客舍,再见沈康,便像是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一般,他笑着道:“朝廷派下监稅馆,巡视到了长洲县,县尊大人听闻你们三人才学出众,便想邀你们一同作陪,不知三位能否给白某这个面子啊?”
江柳愖好奇的道:“我们与长洲知县素无往来,更加素不相识,这位大人怎么会想起邀请我们作陪?若说是想要附庸风雅,大可找寻他相熟的文人作陪啊。”
白启常点头,回道:“县尊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当初你们到长洲,我便想要向其引荐你们三人,但一直没能约好时间,此次孙大人来到长洲,县尊大人设宴款待,正好是个好机会,同样受邀的还有吴桐司徒泉等世家子弟,更有晋茂王爷携爱女嘉善郡君参加。”
王麓操一听这个组合,大太监,世家子弟,王爷,文人,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打心眼里不喜欢。
他蹙起眉头,道:“我还是不要去了,在客舍读书,等你们回来。”
白启常道:“县尊大人吴俊余乃是夏首辅的门生又是同乡,素来与夏首辅有往来,王兄便是不喜旁人,结交吴大人总是有好处的,夏首辅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是我们大明的肱骨啊。”
王麓操略微想了想,依旧是摆摆手,道:“还是罢了,我伯父才去世不久,这种热闹场面,我还是尽量避免出席为好。”
“这”白启常略有些迟疑,转眸看向江柳愖与沈康。
沈康抿抿唇想了一想,道:“许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了,这个热闹,就让我与江兄去凑吧?”
白启常点点头,道:“也好。”又转头看向了王麓操,拱手道:“王兄,都是我自作主张,忘记了贵府新丧之事,我给你赔礼了。”
王麓操微微一笑,道:“不必挂怀,我知你是一片好意。”
白启常又拱了拱手,然后看向沈康与江柳愖,道:“二位贤弟,咱们走吧?”
江柳愖道:“这么早就去?”
白启常道:“司徒老爷今日带阿泉去晋茂王府做客,我们先去晋茂王府附近等,与阿泉汇合,再一同去往设宴之处。”
江柳愖笑着点头,道:“甚好甚好,多日不见那个小子,不知他好不好。”
如此,三人相携出门。
雨墨奉上茶汤,问道:“公子为何不愿去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