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山之上?”说着,他狡黠的朝着沈康眨眨眼。
沈康心领神会,点着头微笑道:“正是呀!”
江柳愖表情僵硬,垂头想了想,道:“咱们不是要去探访寒山寺吧?”他转头看向武阳,笑着问:“武阳,小时候你常背着公子,不知现在还能不能背的动了?”
武阳哑口无言的看着他,抽抽嘴角,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王麓操,又看看沈康。
王麓操抬手以折扇指着江柳愖道:“你莫欺负武阳,也不垂头瞧瞧自己那肚皮,还想让武阳背着你上山不成?”
江柳愖一撇嘴道:“我这肚肠虽满,却是书香墨水,并非常人那脑满肠肥。”
王麓操摇摇头,道:“看来,你当真不要颜面。”他站起身来,问道:“沈三,我瞧后院亭台楼阁煞是有趣,咱们结伴去瞧瞧如何?”
“甚好。”沈康站起身,笑问:“江兄一同?”
江柳愖缩缩脖子,道:“我就免了,等天放晴了在说吧。”
王麓操斜睨着江柳愖,道:“武阳,你家公子畏寒,一会儿吩咐人炖一锅羊肉给他补补。”
武阳拱手答应。
王沈二人走出门来,沿着长廊缓步而行。
长廊自然曲折,与墙之间的空间形成小院,院内点缀石峰花木,人在行走中可见一幅幅画面,形成对景,可谓是一步一景。
未出长廊,却见一小亭。
这小亭和走廊连接在一起,当地人称其为半亭。
半亭依墙而建,是为八角小亭,屋顶是单檐居多,亭顶攒尖顶式。
这座半亭半亭位于东部墙角,前有一方小小水池,原先乃是由小院围隔。亭形体较大,攒尖顶嫩戗发戗,坡度较陡,因此其后墙也升高成屏风墙形式,二人自然坐在亭下,谁也舍不得走了。
王麓操不禁叹道:“这一路行来,我常常感叹叹为观止,可这句话,我却怎么也说不够。”他抬眸看向沈康,微笑道:“沈三,多谢。”
沈康还在抬头观察这精巧的八角半亭,听闻王麓操这句“多谢”,略有些惊讶,问道:“大兄何出此言?咱们兄弟相称,哪来的谢字?莫不是小弟何处做的不妥,还请大兄指点。”
王麓操笑着摇摇头,用扇子头点了点沈康的额心,笑道:“你这利齿鬼,还讨起便宜来了!”又兀自笑了笑,接着道:“古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从前这话在我心中也只是一句话,而今才知,这话的深意。”
他顿了顿,接着道:“当初若非你要出门游学,唤上我与柳愖,想来而今我还坐在书院之中,坐井观天呢,哪能见到这一路而来的风景与人情?”
沈康笑着抬手挠挠发鬓,道:“愚弟只是提议,来与不来,还看您二位的打算嘛,兄弟之间不言谢。”
王麓操展目望去,不自觉的笑了笑,轻舒一口气,道:“已晴对舞到姑苏,楼台凤羽凛冬游。霁岳肌肤帆影尽,倚风兰棹已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