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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你这咋的了?唉哟,这不是张小公爷嘛,上回就说要寻了你去耍,倒是后面忽然老多事儿,可就耽误了。正好,今日可要好好亲近亲近,高乐一番……”
苏默这还没回过神来呢,程壎却早把目标换成后面的张悦了。这不着四五的德性,一般的人压根跟不上他的节奏。
苏默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只得亲自过去把他抓回来,扯着他走到朱厚照跟前,一指朱厚照道:“汪保,且先来见过太子殿下,然后赶紧进去通报声,莫失了礼数。”
程壎小名儿汪保,又叫六十,至于啥意思,苏默也不明白。倒是上回来了就知晓了,这会儿不自觉便喊了出来,倒是格外透着几分亲切。
程壎刚跟张悦扯上,正想着多攀扯几句,猛不丁却忽的看到了酷酷的徐光祚,登时双目放光,便要上前招呼。
京中一干子弟,哪个不知英国公世子和定国公世子最是相交莫逆?那真的可是秤不离锤、锤不离秤。却未料到,今个儿跟着准姐夫登门来的,果然也是如此。
对于如程壎这般京中子弟而言,张悦这等大衙内那是比他们要超出一个等阶来的。而这其中,尤其以徐光祚最为受他们崇拜。
无他,就是俩字儿:最酷!
好吧,这也算是早先古代版的追星了吧。
然而还不等他张开嘴,这里却被准姐夫给生生拽了回来。非要先给自己介绍什么太子殿下。喵了个咪的,什么狗屁太子殿下,难道还能比徐小公爷更…….呃,等等!谁?太…….太太太……太子殿下?!
哏
程二爷这下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吓的脸儿都白了。要说张悦和徐光祚对于他而言,属于争相结交的崇拜对象,就好比是初生的幼虎之见于传说中的虎王。
可尼玛太子这种物种,那就完全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好吧。那已经不是什么虎王了,完全就是恐龙级别的故事了。
姐夫诶,你说你整几个小公爷当兄弟,就已经很了好吧。可这来不来的忽然整出个太子来……我去!你辣么,咱们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程壎两眼呆滞,嘴角耷拉着,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半响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
苏默看的这个捂脸啊。丢人,太丢人了啊。不就是见个太子吗?这有啥啊。话说公主咱都摸过……呃,不是,是见过。那啥摸的,就是为了治病,治病,咳咳。
别说公主了,皇帝、皇后还不是一样?有啥了不起的。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的,瞅瞅这小子那点出息。唉,这下可要被朱厚照这小子笑死了。
啪!
一抬手,照着后脑勺来了个清脆的瓜瓢儿。
“唉哟!谁特么……啊,呃,咳咳,姐夫,你干嘛打……呃,这个,啊,那个……臣,锦衣卫副千户程壎,参见太子殿下。”
好吧,终于是回魂了。程壎涨红着脸,似模似样的整了整衣襟,恭恭敬敬的对着朱厚照拜了下去。
当日程敏政舞弊案平定,查无实据不了了之。然则官职暂未恢复,只得从别处补偿。因而,年仅十四岁的程壎程二爷,便恩荫了这么个虚职:锦衣卫副千户。这也算是皇家的一种变相的交代吧。
朱厚照别看在苏默眼前整日嘻嘻哈哈的,但是在外人面前,可就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了。此刻眼见程壎拜下,只是小脸绷着,鼻子里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手虚抬,道:“罢了,无须多礼。今日乃讷言的大日子,孤心甚慰,直接办正事儿吧。”
程壎听的又惊又晕,竟不知原来太子竟和姐夫关系已然这般亲厚,这分明是代表皇室来给姐夫撑腰的啊。
心中想着,连连应是之余,跟头把式的转头往里跑去。太子到了,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副千户够格招应的。
外面,苏默听着两人的对答,鼻子差点没气歪了。等到程壎进去了,当即指着朱厚照怒道:“你特么什么意思?小太爷提亲,你特么心甚慰个逑毛?跟小太爷装长辈,你特么也不怕折寿了去!心甚慰,我甚慰你一脸好不好?”
朱厚照乜着眼看他,昂然道:“咋的,不行啊?这可是我父皇跟我说的,父皇告诉我,在外面就不能落了皇家的脸面。所谓君父君父,视君如父,你这内弟既然以官身拜我,我自当以君父对之,这有毛病吗?你要不服,大可去找我父皇理论去。”
苏默傻眼,是啊,君父君父,按照古代礼制,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不就是这样吗,有毛病吗?没毛病啊!
可特么……为啥就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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