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去说改良儒学,伯爷,那些人没把他骂死就算是……”
黄钟苦笑道:“现在可不就是要被骂死了。”
他问道:“伯爷,那可要告示杨士奇?然后咱们坐山观虎斗,好歹能看出谁跟谁是一伙的。”
他分析道:“在陛下想让学士们担任尚书实职的当口,最有可能的就是六部尚书。在下觉得胡濙的希望最大。”
“胡濙的希望是最大,剩下一人难说。”
方醒觉得朱瞻基在辅政学士的责权上还在沉思,“辅政学士的责权一旦定下来,后世子孙怕是难以撼动这个格局,所以陛下要深思熟虑才行。”
“那杨士奇那边……”
黄钟知道方醒的心思,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会采取什么态度,这和人品无关。
方醒没有犹豫,他微微摇头道:“杨士奇不会相信这个结果,唯一能让他相信的只有陛下,所以咱们就看着吧。”
黄钟点点头,“最多三日后,就是风起之时。”
方醒看着外面,悠悠的道:“风起了好啊!”
……
起风了。
青叶检查了一下门窗,然后去了寝宫。
寝宫的门关着,两个宫女正在外面蹲着玩耍。
“公主呢?”
青叶忍住了呵斥的冲动,低声问道。
两个宫女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答道:“青叶姐姐,公主刚才说累了,要歇息,不许人吵闹。”
青叶点点头,然后凑到窗户边往里面看了一眼。
玻璃窗里面是一层薄纱。
薄纱遮挡着,视线内有些模糊。
青叶努力的看着,恍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就放心了,回头叮嘱道:“等公主醒来了叫我。”
两个宫女应了,青叶见她们很是乖巧,就说道:“玩耍可以,但是不可耽误了正事,否则仔细皮肉受苦。”
“青叶姐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寝宫里,婉婉躺在床上,双目微微闭合,长长的眼睫毛在苍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黝黑。
而在床边,一只大箱子同样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时光悄然流逝……
长长的眼睫毛眨动着,那双眼睛睁开……
黑白分明的眸子呆滞,渐渐的多了惊惶之色。
“方醒……”
……
“兴和伯没说?”
朱瞻基站在大殿外面,身后是安纶。
安纶说道:“陛下,兴和伯的消息是从商人那里来的,得了消息之后,方家没有任何动向。”
如果方醒得知自家被东厂盯着,大抵也不会怪谁,更不会觉得皇帝薄情。
朱瞻基皱眉看着他,说道:“兴和伯那边的人撤掉。”
安纶愕然,然后恭谨的应了。
“他若是要背叛朕,大概这世上朕就再无可信之人了吧。”
安纶心中艳羡着方醒的圣宠历经三朝而不衰,可自己却只是一介家奴。
“陛下,杨稷在泰和多有不法,去年更是打死了人,地方官也有所察觉,只是被人压了下去。”
朱瞻基微微挑眉,淡淡的问道:“谁?”
安纶知道这个谁的含义,低头道:“只是当地的一个官员。”
朱瞻基微微眯眼,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如果是杨士奇出手庇护,那么他将会毫不留情。
“杨大人说杨稷很老实,可泰和杨家却越发的富裕了。”
朱瞻基冷冷的道:“做官的不发财,子孙族人可不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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