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我东厂当做是摆设了吗!”
那些学生面无人色,有几人甚至是衣衫不整。有人辩解道:“我等只是出来聚会!”
违规出来聚会那只是违反了国子监的规矩,该打就打,谁都不怕。
可密谋一听就和谋逆差不多,而且来的是东厂,进了东厂还想安生的出来吗?
安纶冷冷的道:“聚会?你等从上次叩阙前就在此聚会多次,今日聚会是准备要做什么?”
他缓缓看向那些食客,说道:“谋逆吗?”
……
“由此多事了!”
政事堂里,大家还在为夏元吉的身体而感到唏嘘时,又传来了东厂抓捕国子监学生的消息。
金幼孜今日病假在家,杨溥闻言就说道:“怕是不简单。”
黄淮说道:“都知道不简单,当初他们叩阙太过火了,陛下暂时搁置,他们就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哎!不过谁也没想到陛下会那么快就动手。”
杨士奇揉揉眼睛,叹道:“那些人憋了许久,一朝爆发出来,就敢逼迫君王。当时本官还担心陛下会令人动手,谁知道却只是隐忍了下去。隐忍隐忍,为的只是现在的动手,陛下……哎!”
杨荣说道:“此事不能善了了,要告诫国子监那帮子人,若敢以此来叩阙,大军镇压就在眼前!”
黄淮说道:“其实当初我们都以为陛下要偃旗息鼓了,甚至咱们还喝酒庆贺了一番,觉得大明以后会渐渐平稳,当时二位杨大人还为陛下抱屈,杨荣大人还赶走了自己的一个学生,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水中花……陛下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啊!”
杨荣平静的看着同僚,他看到了杨士奇的惆怅,那是因为皇帝放弃了和平,选择了对抗。
他看到了黄淮的不满,但这不满更多的是针对国子监的学生们。
而杨溥显得和他一样的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果真是三杨啊!
外界把他和杨士奇、杨溥并列称为三杨,杨荣心中是有些波澜的。
杨士奇没有多少心眼,在他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对与错。
杨溥……
“诸位大人,陛下令东厂去国子监了。”
外面有小吏进来禀告,室内的几人都微微摇头。
杨溥苦笑道:“开始了,国子监种的因,我们都以为陛下不会还以果,可那是帝王。”
“我们本就不该揣测陛下的心思。”
杨荣沉声道:“上次国子监的叩阙,在那些带头的人里,有几个是出于公心的?”
杨士奇摇头道:“不知。”
杨溥沉吟了一下,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少说得七八成吧。”
杨荣冷冷的看着他,隐住不屑道:“能有五成陛下都会网开一面!”
……
今日东厂的人倾巢出动,国子监看门的压根就没敢问,也没敢去通风报信,因为安纶的脸上全是杀气。
还在上课的国子监安静了,每一间教室外都有番子在守着。
“这是要干什么?”
国子监的官员们来了。
看到是安纶带队,为首的国子监祭酒周复拱手问道:“敢问安公公这是何意?”
安纶站在教室外,微微昂首,尖声道:“国子监有人谋逆!”
周复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强笑道:“公公说笑了,国子监的学生犯错是有的,可谋逆的话……他们也没这个本事不是。”
“你说的?”
安纶微微低头,盯着周复问道,语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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