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重新坐了下来,他营帐里面的摆设极为的简单,一张案桌,一张矮榻,再加上必须的几样用品,仅此而已。除了摆放在案桌上的几本装订简单的书籍之外,几乎在他这里,没有再多的东西了。
不比在凉州,军队行军过程中,或者是停驻下来,能够选择的都没有多少。有些时候,连一个合适扎营的地方都寻找不到,更别说是其他的东西了。
没有人会在这一方面讲究,李儒也是,只要在军中待过的人,基本上都会明白没得挑,能够有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也的确是如此,军队作战,现在不是战时,因此士兵们不会太过于劳累。
换成在战时,那种时候,军队里面的士兵,结束了一天的厮杀之后,回到营帐里面,基本上躺在地上就可以轻易的入睡了。这便是为什么在往往偷营的时候,偷袭的一方可以得手的原因,是因为营中的士兵因为劳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被偷营的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然而也无济于事。
能够像李儒这样有着自己单独的营帐的人,在一支军队里面,地位是极高的那一种。不像是普通的那些士兵,一个营帐里面,就不知道要挤进去多少多少的人。
李儒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因而不会有任何的怨怼出现。他也并非是纯粹的谋士,也曾经领军作战过,军中的生活对于他而言,也是另一种熟悉的生活。
之前在中军营帐里面,他又听到了李肃第三次去与吕布交谈后的经过,在这之后,李儒已经感觉到事情成功了大半了。他不相信吕布不会动心,以吕布在丁原军中的官阶,以吕布受到的丁原的那些不公正的待遇,所有的一切,都买说明着吕布完全有可能被他们招揽到手。
还不是一般的可能,是有极大,非常大的可能性。李儒有这想法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吕布遭遇的那一些,探听得到的那些消息,从李肃的嘴里面被一一说了出来,看似无关紧要不是什么大事,可李儒知道,这往往是关键。
平常人的生活之中,都可能因为总总的小摩擦,最后累积在一起,爆发出来,那便是绝对的杀机。一些小矛盾,小问题,当积累得多了,就会成为大的矛盾,大问题!
丁原与吕布之间就是这样的问题,虽然丁原可能感觉不到什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会有问题,吕布更加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怨怼。可事实上,丁原错了。
吕布所没有的怨怼,表面上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可心中的怨怼,那又有谁能看得见?没有人看得出来的,包括丁原,吕布怎么可能会在丁原面前表露出来这些东西?从李肃说出的与吕布的对话内容,再加上李肃自己的感觉,李儒结合自己的看法,基本可以判断出来吕布有着太多的怨怼,愁闷。
这些东西全部都被埋藏在心中,轻易不被人知晓。或者说,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丁原的面前,让他看到,只会在私底下出现。
咬人的狗,从来不会叫。李儒当然不是说吕布是狗,只是拿来做一种比喻而已,怨恨一个人,对体格人有怨言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表现在表面上的。这是只有那一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才会出现的情况。
吕布恰恰不是这一种人,以李儒对于吕布的认识可以忍下那一口口气的吕布,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之辈。再加上他就本身拥有的武力,实在让李儒对于吕布有些刮目相看。
换成是其他暴躁一些的武将,可能就直接离开了,不会再留在丁原的麾下。吕布可以忍这么久,已经证明他不是那一种纯粹的武将,只会在战马上杀敌,不会在马下生活之人。可再可以忍耐的人,也终究有着极限,当极限到了的时候,最终便会冲破那一层枷锁,将所有的一切爆发出来。
丁原这一个所谓的并州刺史,实在太言过其实,他的德能完全匹配不了刺史的这个官位。在李儒看来他根本就是一个嫉贤妒能之辈,连麾下将士的赏罚都不分明,这样子的人如何可以去掌控一州之事?
不过也正是的一个人,才可以给他们机会,他们才有办法下手。换成其他的太守,其他的那些带着兵马来剿灭十常侍的诸多臣子,不是兵马太少,不值得下手,要不就是对于军队掌控力极强的那一些,很难介入。
只有丁原这里,丁原这里很不一样,别看丁原对于麾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