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只有零散的几个金币放在口袋里。他们这样的人,得到一点钱就会迫不及待在女人,赌场,酒吧挥霍一空,基本不会有什么存款。
这些宁飞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莱奥的另一件东西。
一把真正的左轮枪!
这把左轮枪和宁飞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能装六颗子弹,莱奥的腰间还挂着一个装子弹的袋子,也被宁飞拿了过来。
至于那把猎枪,宁飞一点兴趣也没有,先不说猎枪又大又长不好携带,更何况宁飞也没有力气拿着他到处走。
剩下的,就是一些没用的东西和一个佣兵令牌。
他又去碧斯身上搜索了一番,碧斯身上有一个和莱奥一模一样的佣兵令牌,令牌上的图案格外的简单,是两把宝剑交叉的样子。
宁飞将令牌拿在手中端详了一番,也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他站起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回到那间木屋!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枫树林外有什么,唯一能找到答案的地方,就是那处木屋。
宁飞摇摇晃晃的向木屋走去,一阵阴风吹起了地上的几片枫叶,将枫叶盖在地上三具还未冰冷的尸体上。
宁飞走进木屋,炉壁内的火烧得正旺,屋内的温度让宁飞近乎冻僵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深呼吸一口气,来到了木屋角落那扇铁门前面。
那是地下室的入口!
宁飞打开铁门,血腥味和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宁飞由上向下望去,灰暗的煤油灯照射下那具被肢解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就在桌子上静静地摆着。
他太害怕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近乎停止,但是他必须要下去!
因为地下室里还有两个被捆绑的年轻女子!无论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这具身体只能叫做宁飞,也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处理事情。
他想放了那两个姑娘。
他踏上了铁梯子,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令他喜出望外却又感到又些后怕的是,那两个姑娘已经不见了。
她们去了哪里?是自己逃跑了吗?会带着警察来抓自己吗?宁飞心里满是疑问。
他又扫视了一眼,地下室内空无一物,只有残破的肢体和他相伴。宁飞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回头爬出了地下室,然后将铁门狠狠地关上了。
温暖明亮的木屋驱散了一丝他心头浓郁的阴霾。
他又累又困,加上身上受的伤又重。他脱掉衣服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坐在沙发上,将旁边已经犯凉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沙发旁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再也忍不住了,倒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的很充实,这是他得了绝症躺在病床上以后第一次睡的如此踏实。那种神经衰弱般半夜莫名其妙的醒来的事情再也没有出现。
“啊!”
宁飞睁开眼,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他感到很温暖,壁炉内的火已经熄灭,温度却比夜间高很多。这个地方的气候和高原有些相似,让宁飞想起了故乡的高原流传的一句俗语,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还在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中,他集中注意力就能看到眼前有一副虚拟的透明眼镜,眼镜的屏幕上飘着一串数字:精魄(3/1000)。
他陡然清醒。
宁飞从沙发上坐起,只穿了一件短裤,他身上的伤已经结痂,只是略微有一些疼痛感。这让宁飞有些意外,因为昨夜那样的刀伤,放在现实世界中不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是下不了床的。
现在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宁飞又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饥肠辘辘,开始在木屋里寻找食物。
木屋虽然小但是配置很齐全,宁飞在厨房里找到不少面包,果酱和肉干,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不少东西。
饱腹感让他的力气恢复了一些,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宁飞知道,接下来就是关键。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一同肢解别人?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危险?
这一切的答案,似乎都在这间木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