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出名的,所以这个时候从水里面冒出一口棺材我一点也不稀奇,少见多怪的只是那些往来的外地客商。
并不好奇这口棺材,不代表我就不好奇这些神秘的鱼群,因为以我的判断,这口棺材肯定是这些鱼群顶上来的,而且他们与眼前这女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默契,这种默契凭我老头儿对我的传授来判断,肯定在神婆某些方面是有些造诣的。
至于我老头儿是做什么的,我这里只能做粗略的一番交代。
我老头儿再往上一代就是农村常说的大仙,只是到了我爸这一代的时候这门手艺逐渐没落了。
我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据说是我们南城这一带比较出名的大仙儿,解放以前,凭着这门手艺爷爷可以说扬名立万,就连当年某党拉壮丁的时候,县长大人都得看看我爷爷的脸色。
我爸这一代,因为游手好闲,这门手艺只传承了一个皮毛,很大程度上,我老头儿被社会人一直定义为江湖骗子,不过这个江湖骗子虽说一直不务正业,他却为我积下了不小的资产。
八十年代,个体承包户开始成风,一家老国营企业因为业务持续性的不景气,我爸从领导手里盘下了这个小厂,这个小厂虽然当时地段偏僻,可两年以后,这里就赶上了大开发,这一地段迅速成为县里炙手可热的黄金地段。
又过了两年,我爸十分眼尖,看中了某单位的一个单元楼,这家单位是一个化工单位,在整个南城可以说还是一个风光无两的大企业,不过在改制的关键口上,这家化工厂出现了特大责任事故,全厂死了整整二十几个人。
当时的形势,但凡是有一个人在里面正常上班,那都能养活一家老小,这个特大事故以后,对于厂方还有家属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棍。
因为很多家庭失去了家庭支柱,有两家人一个因为经济困难,一个因为精神打击,相继在自家屋里选择了悬梁自尽。
到过年的时候,南城因为遇上了五十年不遇的大雪,气温打破了很多的记录,烤火中毒的案子当年持续攀升,这家小院点子太背,又有两家六口人因为一氧化碳中毒,送去医院以后再没能醒过来。
这家小院从此就被彻底的定性为凶宅,一座当时居住了几百号人的大厂从此再也翻不了身,我爸当时手里有些闲钱,花了不到八万块钱把这个小院给买了下来。
意外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
2008年,中国经济形势一片大好,一个被搁置了十几年的几乎快要塌掉的老建筑,因为修建绕城公路,彻底的被盘活了。
因为拆迁,我爸一夜之间跻身千万富翁的行列。
有人曾经做过统计,在当时那几年,可能整个南城最有钱的就是我们徐家,整个南城也都在疯传,徐老鬼发的就是他x的死人财……
这就是我的一点家世情况。
南城是一个山区小城,全县百分之七十属于特困山区,遇到这种有气质的美女说实话也是不多见的,县城里有很多卖房子的售楼小姐,也有很多从事某些保险或者公关的人,但是那些水货,我看一眼就知道都是外强中干的货。
这年头,有点钱的或者有点野心的基本上都往大城市定居了,南城的人才损失也就更加的大了,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这位美女的时候,我就感到她肯定不是本地人,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看出。
我扒住这口棺材以后,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浮力一直把我在朝上拽,而那个美女此时也跟我一样,心里好像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命要紧。
南城的这条河最深的地方可能上百米,这一段流域最深的最少也有三十来米,我们被旋涡卷进河里应该有十来米深,棺材这时候顶着我们一直和这个巨大的旋涡抗衡,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漂了上来。
棺材出水的那一刻,我感觉人生已经走过了好几年一样,就仿佛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世间的惊险刺激已经完全走了一遍。
当我扒着这口棺材上来以后,我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向这位气质的女士说一声谢谢,不过我再一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我四周又是空荡荡的静无一人。
这打脸的一幕真的有些让我跌份儿。
我心说,老天爷你也太会捉弄人了吧?不就是对这美女动了一点歪心思吗?至于吗?还跟我玩起了人间蒸发的游戏起来了。
然而,当我俯身再看看眼前那口棺材的时候,我又吃了一惊。
棺材,哪里有棺材啊?这分明就是一具泡的发了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