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弓分别递到萧正则与谢陵手中,萧正则立即搭弓如满月,不料一旁的谢陵竟然问了一句:“小候爷,这弓应该怎么玩?”
萧正则一愣,一旁的董暹和夏候洪立即捧腹大笑,直笑得眼泪都要掉了出来:果然是个不懂箭术的傻子。
“你不会玩,那你怎么同意与我赌射?”萧正则问。
“是候爷你说好玩的嘛!所以我就同意了,再说了这射箭又不是什么难事,你教我一下,我学学就会了嘛。”
把射箭说得跟吃饭一样简单,这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董暹和夏候洪又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一旁安安静静站了许久的秋实都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郎君哪里不懂射箭,她这是在将这三个傻子当猴耍呢!
不过,郎君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她说过今日来此一定要万分小心,步步不能走错,那么郎君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射箭开始,萧正则极有耐心的将射箭的步骤给谢陵演示了一遍,最开始的时候,谢陵连弓都拿不稳,箭也会射偏,吓得那拾箭矢的几个下仆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生怕谢陵的箭射到了他们身上。
别说是射中那五铢钱了,谢陵这箭根本连靶都中不了,眼看着那代表着谢陵的那座金山已经被移去了一半,秋实急得满头大汗,原地徘徊着只差一点跺脚:郎君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便是这谢陵的贴身小婢女吧!小娘子长得不错,别急,你家郎君应该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夏候洪见秋实急得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忙凑过来安慰道,一双眼却是极粘腻的看到了秋实的胸前。
“是吗?我家郎君真有峰回路转的机会吗?”秋实忐忑不安的反问。
峰回路转个屁,谢陵这次一定死定了,等他输掉谢家大半的庄园,他们就有理由去谢家上门讨债,到时候谢家必定不会管他死活,乖乖的将他交出来,任由他们三个处置。
到时候这小子要怎么玩,还不是他们三人说了算!
夏候洪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道:“当然当然,小娘子,不如……”
说着,手便向秋实伸了过去,不料秋实突地跳了起来,一只拳头挥舞着正中夏候洪的鼻子砸了过去。
夏候洪顿觉鼻中腥甜激涌,痛得就要破口大骂:这个贱婢,竟敢打我!
耳边却传来秋实一道惊喜的呼声:
“郎君他赢了,赢了!”
夏候洪转眸一看,就见谢陵的一支箭“嗖”地一下射中了那靶上的一个五铢钱。
不就中了一个吗?有必要这般欢喜!
但接下来夏候洪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陵的箭几乎百发百中,而且每一次所射中的五铢钱都以成倍的数字上升。
董暹在一旁惊呆了,两脚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萧正则更是不肯服输,一次又一次的与谢陵比试。
眼看着代表着萧正则的那座金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一旁记载数量的仆僮已经开始焦灼不安起来。
“候爷,您已经输了九百万金了,是不是该停下来了。”仆僮提醒道。
“停下来干什么,继续!”
他就不信,他一个练了十几年箭术的人,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初学者。
萧正则再次拉满了手中的弓弦,“嗖”地一下,箭入空中,带着四五个五铢钱掉了下来。
谢陵也不示弱,拉弓如满月,也只听得“嗖”的一声响,那箭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会转弯似的,连中一串五铢钱掉了下来。
老仆将那箭上的五铢钱拿来数了一遍,抹着汗水,骇然惊道:“三十四个!”
这是怎么做到的?
萧正则不相信,自己抢了那五铢钱,亲自数了一遍,果然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四个。
蓦然间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这个谢陵,他不是不懂射箭,而是根本就在欺骗他耍他!
可却也没想到,不过一个弱不禁风的士族子弟,箭术居然会这么好!
“不玩了,不玩了!”
萧正则恨恨的将那弓箭摔在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上了几脚:“这什么破弓!”
“那小候爷,今日的游戏是不是到此结束了,我家郎君是不是可以拿着小候爷您输掉的银两回家了,小候爷还立有字据呢!”
字据已在谢陵的手中,萧正则嘴角抽了抽,只差一点没忍住就将谢陵手中的字据给抢了过来。
萧正则现在还不想撕破脸,对待如谢陵这般的文人,就要有文人的高标雅度。
“天色还早呢,怎么就结束呢!本候还没玩尽兴呢,想必谢郎君也一样,我们再比试一场。不过,现在不比射箭了!”
“那比什么?”秋实有些害怕,好奇的问。
“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