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你照做就可以了。”
说罢,将一只锦囊递于他手中。
“那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情……”谢陵似有犹豫,忖度了一刻,方才低声道,“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谢陵便将手中卷起来的那张佐伯纸也递到了凌夜手中,凌夜将其展开,初看之下,眼中不禁泛出诧异而惊艳的光芒,一旁的秋实也好奇的凑过去看,就见那纸上栩栩如生的画着一个人,谢陵的画技她们都有见过,但此刻,他们惊叹的不是谢陵的画技,而是这画中之人。
“郎君,这画中人可是真的?世上真有如此瑰丽绝艳之人?”秋实与凌夜都有些不相信的问。
谢陵顿了一刻,十分肯定的回答:
“当然是真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连她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容颜绝美的男人,可他偏偏就存在了。
他不仅存在,而且在初入建康时便引起了整个建康城的轰动,无论男女,争相睹之,也因为那无与伦比的容貌,便连萧家的几个王爷们都为之争得头破血流。
男颜祸水,不过如此。
谢陵不禁在心中哂笑,笑完之后又不觉沧然感伤起来,心口也似灼烧一般疼痛。
按理说,前世她被陈硕挖掉心脏之后,是没有心的,可自重生以来,这心中便似多了一层郁郁之感,总是逃不脱,也划不开。
见谢陵久久凝神不说话,凌夜又揖礼问道,“郎君,有关于那个在晋陵袭击我们的凶手,凌夜是否应去报官?”
“报官无用,只要我在,那个凶手迟早会再出现,你只需安排人时刻留意我身边的人就好!”
“是。郎君可还有其他吩咐?”
“无事,你下去吧!”
“是。”
凌夜应了声是,便躬身退了下去。
待凌夜一走,谢陵又吩咐秋实道:“你以后与我阿姐身边的人打好关系,时刻盯着朱氏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立即告知我。我这德馨院中的婢子皆由你来调动。”
听到德馨院中的婢子皆由她来调动时,秋实心中忽地一跳,喜出望外之余,泛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动来。
郎君这是将一等使女的管家之权都交给她了。
秋实眼中的泪光闪了闪,忙曲膝道:“是,郎君。秋实一定不负郎君之信任。”说完,又似想到什么,问,“对了,郎君,你刚才说,三日之内,乐山候必会邀郎君去游玩,郎君是怎么知道的?”
谢陵便看向她,笑道:“你难道忘了我会测算吗?”
“是,是,哎呀,我怎么忘了,郎君跟葛师学过占星之术,会测算天命的,可是……”
“三日之后必将会下一场大雨,届时雷电交加,十分危险,你若跟着我,就须一切听从我安排,半点不能出差错,你可记住了?”
“是,郎君。秋实谨记。”
说完,又见谢陵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望着沉沉暮色,唇角弯弯,喃喃自语了一句:
“三日之后,我定会给陈硕送一份大礼。”
……
东府城,自南朝以来,一直为宰相或是扬州刺史府邸所在之地。
而如今谁若提及东府城,人们往往想到的是萧正则与萧正德这两个恶霸。
萧正则的乐山候府便建在此城中,亦是临近秦淮河畔的一片形胜之地,景致幽美,富华奢靡,时常有丝竹管乐从中传中,听闻者无不陶醉靡靡。
但此时的乐山候府之中并没有丝竹管乐,有的只是瓷器砸碎的脆响,以及婢仆们的战战兢兢和求饶。
“再给我说一遍,到底多少个?”
自萧正则离开谢氏庄园的琼林园后,便一直忿忿不平,心怀怒气,回到自己的府中便叫人将他劫掠来的那些姬妾挨个数了个遍。
当老仆报上数字时,萧正则好似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根本不相信。
那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已是汗流夹背,哆嗦着唇,抖了半响,才答道:“府中姬妾一百九十六名,其中有六十三名是候爷抢来的良家女,算上候爷昨晚上玩死的那四个,一共是六……六十七个。”
“六十七个?你确定你没有数错?”
“是,不多不少,正好六十七个。”
“啪”的一声响,一支一丈高的珊瑚枝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旋即便是各式花样的瓷器如骤雨一般砸向那奴仆的头顶。
那管家老仆被砸得头破血流,连连求饶,萧正则仍不解气,又将他一脚踹到地上,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叫被本候玩死的?”
“不不,是奴说错了,奴嘴贱,那四个少女,是自己身娇体弱,承受不了风雨,自己病死了。”
老仆一边抱头哀求,一边苦苦求饶,直是吓得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又有仆僮进来禀报道:“候爷,门外有人给候爷送了封信过来,说是请候爷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