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豪晋来,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狡猾极了,找了一个无辜的人来“过桥”(过桥:指利用不知情的人为他做事,去达到他的目的),就算我们打死她也没用。
“这事你老公知不知道?”我问那女的。
“我两年前就离婚了。”那女的回答道。
“你跟豪晋很熟吗?”我问道。
“不太熟,只认识三个多月。”那女的回道。
“你是怎么认识豪晋的?”我问道。
“在士多店(士多店:小商店、小卖铺)打麻将认识的。”那女的回道。
“你跟豪晋半生不熟的,这个局豪晋是怎么找上你的呢?”我继续问道。
那女的回道:“七八天前我和他一起在士多店打麻将,打完麻将后他请我吃饭,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认不认识老千,我说不认识,他听了叹气说:‘唉!见了财都发不成,可惜了。’我问他见了什么财发不成?”
“豪晋说:“他和一帮老板赌牛牛,赌得很大,场上有一两百万现金,他在里面输了二十多万,想找个老千进去做事,但一直找不到老千。如果能找到老千进去做事,一个星期起码能赢六七百万。他还说赌博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板,个个都是水鱼。吃完饭后,豪晋叫我给他找找看,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他,到时要是赢了钱,就给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我。和豪晋分手后,我就去找侯宽了。”
“你刚才说你不认识老千,你又怎么知道侯宽是老千呢?”我问道。
“我表姐嫁到侯宽那里,我经常过去我表姐那里玩,去多了就认识了侯宽。我知道侯宽是出来混的,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所以就去找侯宽问他认不认识老千,没想到,他说他以前就是老千,不过他现在做生意,已经收山两年多了。我叫他给我找个老千,他起先不肯,后来听我说那个场子是我老公的,一场有一两百万,才答应帮我找老千,不过他要分上一份才肯帮,我把侯宽的要求告诉豪晋,豪晋同意了侯宽的要求,后来侯宽就把这位大哥叫了过来。”那女的说罢,指了一下高海。
“你知不知道豪晋住哪里?”我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豪晋。”那女的摇头道。
“你平时跟他是怎么联系的?一般在哪里见面?”我问道。
“打他手机或传呼机他的机,他找我就呼我的传呼机。一般都是在餐厅见面。”那女的回道。
“你把你和豪晋打过麻将的士多店的地址,和你们一起吃过饭的饭店的名称和地点写下来给我。”同时我让她回忆一下,她和豪晋见面时有些什么特别点的事。
“我和豪晋在一家叫‘天天旺’的酒楼吃过两次饭,坐下时服务员过来就问:‘豪哥,今天喝什么茶?’好像他跟那里的服务员有点熟。”那女的道。
“大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那女的把情况说完问我。
我把情况大约给她说了一下,那女的如梦初醒地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你一说,我一想这真是个局中局。”
那男的目露凶光盯着那女的,我一早就知道那家伙狡猾无比,指着那家伙道:“你他妈的不老实也就罢了,还想威胁别人不讲实话。刚才你居然还敢跟我打,不给点厉害你叹叹(叹叹:尝尝),你这家伙都不会老实。”
我话一停,阿坚、火龙、大团三人一起扑上去,照头照脑就擂那家伙。那家伙又怕死又反动,一动他,他就像杀猪一样嗷嗷大叫,不停的求饶饶命。
“先放他一马!看看他老不老实,不老实再收拾他。”我叫大团他们快停手,用手指敲着那家伙的脑门道:“你他妈的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老子好心好意叫你说,你却一问三不知,你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一点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再把我当傻瓜耍,我们走着瞧,看看谁最后吃亏?别说你,就是你老板豪晋,老子也有本事收拾他。”
那家伙虽然非常狡猾,但看大团他们个个如狼似虎,连坐下的机会都不给他,再看我做事果断,与侯宽有着本质的区别,只好乖乖地缴了枪,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从他说出来的情况看,他只是个跑腿,只知道这是个设我们的局中局,但千局的具体运作他却不清楚。
我对别的事情没太大兴趣,只关心豪晋的住址和行踪。但这家伙只知道豪晋大约住在那块地方,具体的位置却不清楚。
“按你说你跟他半生不熟的,豪晋怎么放心你过来给他拿钱?”我问那男的。
“豪晋知道我家有那里。”那男的回道。
………
问了半天,只弄到豪晋的一个绰号“大鳄”,和他大约住的地方,以及一个豪晋长期用的手机号码,一个pp机号码,还有就是他们平时经常见面的几个地方。
我见这两个不是咖喱啡,就是无辜者,决定放了他们,我叫他们写下他们家的地址以防以后要用,如果核查他们给的地址是真的,她们说的基本就是真的了,如果是假的,回来劈他们就不会错。
出发前我警告他们:“你们不要给我耍滑头,你们给的地址如果是假的,现在重写还来得及,不然等一下我去证实你们给的地址是假的,回来我就劈了你们。”
“大哥,不敢骗你,不敢骗他。”两人连连说道。
正要出发,高海从外面打来电话,说侯宽和黑豹叫我下去大堂咖啡厅谈谈。我走到楼下的咖啡厅,见高海和侯宽、黑豹在商量着什么。
“阿扬,侯宽说他和黑豹愿意负责我们一半的损失,他们叫我叫你不要把上面那两个人打残了,他们说,如果我们把人打残走了,他们是本地人走不了,公安要是知道了就麻烦了。”高海把我拉出咖啡厅说道。
“你怎么回答他们的?”我问道。
我对侯宽说:“我知道阿扬的性格,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豪晋如果不把钱全部退回给他,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没有说帮不帮他们劝你。”
“侯宽跟你是十几年的朋友,你前几天也输了他的钱,我拿他的钱你面子也不好看,这二十万不要他的,当还你输他的二十万算了,我们跟豪晋要,要么就不见四十万,要么就拿回四十万,就这么不见二十万,停手了,那不是便宜豪晋那货了,走,跟侯宽说明去。”说完,我和高海走回咖啡厅。
这时的侯宽和黑豹已经没有一丝大哥的样子了,虽说是在他们的地头上,但我一点都不惧他们,反而他们见我来硬的非常惧我。像他们这样平时装大哥,这也行那也行,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的人我见得多。
落坐后,侯宽把刚才高海说的话大约的说了一遍。“我出去一下,回来再给你们答复,你们在咖啡厅等我。”我听完对侯宽道。说完,带着阿坚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