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甘草也是罗家鼓励大家种的,连种子都是罗家给的,不收一毛钱。
这是多年前的事了,说多了腻歪,况且人崔堂姑只是随口问问,没必要翻这些旧账显摆自己的功劳,小两口因此没有多说。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种植村点又咋的了?
只要村集体同意,采购商又不强调环境,让村民们搞个农家乐赚点钱怎么了?
好过大家成天游手好闲吧?
看看村里那些年轻人,想干点什么却束手束脚的,难怪他们异想天开搞可可豆种植园。耗时耗精力,还未必有所成就,这不是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吗?
听医务楼的年轻医生说,隔壁村就有一间客栈,开几年了,生意挺不错的。
另一座山头有间叫杨氏小筑的会所,也开了有些年头。一直没倒闭,还另外开了一条山路避开大谷庄,意味着生意同样不错。
可想而知,某些人简简单单的一句“不行”,扼杀了多少年轻人的希望。
虽然堂兄退了,名声还在呢。
但,看着堂侄子不时给自己媳妇夹肉夹菜,小两口有说有笑的,温馨和谐。崔堂姑纵有许多话也说不出口了,怕说出来显得自己在责怪嫌弃堂侄媳妇。
堂侄子白天在办公楼忙碌,视频上课,几乎一进工作室不到饭点不出来那种,仿佛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下了班,就让他清静地吃顿饭吧。
毕竟,人家的两位婆婆都不吱声,对眼前一幕司空见惯似的,她一个旁亲长辈多什么嘴呀?
想罢,崔堂姑没吱声了,继续吃饭。
但吃完饭,各归各家的路上,趁堂嫂梅姨仍在叶乔家聊天,崔堂姑把自己的忧虑告诉崔老,希望他点醒堂侄儿不要一味的迁就纵容媳妇儿。
万一她成了别人眼中的村霸,对崔家的名声不好。
“你想太多了。”崔老笑呵呵道,和堂妹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这村子,以前只有留守老人和小孩。直到罗家出种子,建议他们种乌甘草才有今天。”
“那就更不能仗着父辈的功劳,做出败坏父辈名声的事。”崔堂姑强调,“一代有一代人的发展,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让年轻人在家啃老就对了?
是,阿青是有本事,她会自制草本配方,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自己吃肉,总得让人家喝口汤吧?她何必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出这个风头?”
“哎,阿青不是爱出风头。”
“呵,你怕是忘了她什么出身的吧?”崔堂姑撇撇嘴角,“网红也是明星,她们那个圈子爱炒作,耍大牌,不知民间疾苦。”
以为在村里种几棵树就是苦了?不得不说,这堂侄媳妇真的……
不知是天真,还是蠢,要么就是故意的。
“那是迫不得已,当年她被人打压,无路可走。如果要坚持专业,这是她唯一的出口……”
对于儿子从小认的义妹,他和老伴注意着呢。
南露当时颇受看重,她的一举一动均被大家看在眼里。她要打压一个人,大家揣着各样的心思旁观。
有的想观察那位遭受打压的是什么人,能被南露注意的必有过人之处;有的认为无关紧要,一个普通女生而已,此路不通,她大可放弃专业另觅前程。
很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