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在他看来,虽说师父经常说,符箓一道受天养神,刻画真神之气存于符箓之内,是为道家真藏,供养香火大能可刻画大神通存于符箓之内。但在他看来,师父的符箓跟书上说的差远了,无非是驱邪避魔的三清符,除了镇子上的寡妇大婶们颇为喜爱,旁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的。
待师徒二人潜行出张龙的木屋所在,又来到另一处木屋。此间木屋与其他一般无二,皆是粗糙搭建而成,只是木屋不似张龙那般谨慎,门外并无喽啰把守。
云阳道长带着李混从半丈高的灌草丛中潜伏前行,不稍片刻便来到木屋的后窗处。
“混儿,为师便让你瞧瞧这符箓威力如何!”之前被徒弟深深质疑,云阳道长对此耿耿于怀,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木窗轻轻抬开。
随着木窗露出一丝缝隙,他紧接着将手中的符箓塞了进去。
李混蹲在云阳道长身旁,默默旁观,眼神中尽是狐疑之色,显然还是觉得师父的符箓不是很靠谱,许是碍于师父的颜面,他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偷瞄着师父。
“三清祖师爷在上,疾!”
待符箓塞入木屋,云阳道长老神在在的晃着脑袋,嘴中亦是念起老掉牙的咒语。
不过便在他咒语念完,奇异的一幕果真出现了。而其隔着厚重的木窗,忽闻一声闷响,而后一道白光自窗户缝一闪即逝。
与之同时,云阳道长一捋长须,冲着李混咧嘴笑道:“搞定。”
……
云阳道长的符箓很是神奇,短短半个时辰已然将众人撂倒一片。
李混煞是好奇师父的符箓究竟为何物,而其只道是臆想符,乃白日做梦,月夜臆想的神奇符箓。只需丢出符箓念出咒语,即可使人顿生幻想,想心之所想,念心之所念。
符箓之神奇李混看在眼中,心底既好奇又渴求。于是乎,在他百般讨要与恳求下,云阳道长僵持不下,只得将手中仅剩的三张符箓给了他。
昏暗的山寨东侧,一处灌草丛生的荒废泥地里,此刻堆积着一堆壮汉,这些人自然是梅山七盗的六大当家,以及把守巡视的杂兵喽啰。
而其被臆想符束缚,此刻尽皆遁入梦乡,口中喃喃自语,不停叨念着日思夜想的美梦。
师徒二人将众人堆积于此,而今只需将罪魁祸首绑来,便可清算仇怨。
张权贵所在倒也好找,而今八间木屋潜入其七,只剩下一座便可一扫而空。
不得不说冥行术玄妙非常,但凡阴影黑暗之处,只需一个念想便可闪遁及至。而本难以加持控制的遁速和闪现,在李混连续动用后更加娴熟,浑然没了此前的苦涩与艰难。
唯一令他忌惮的便是魂力不足,每每施展完冥行术总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而每到此时,他便想起那句重则痴傻的谨言,不得不暗自提醒,日后少做使用。
张权贵所在的木屋内,此刻灯火通明。
师徒二人遁进木屋后并未动用臆想符,而是藏于屏风之后,暗自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一眼扫去,一张宽敞的床榻,一个桌案,两把木椅,屋内的摆设倒也朴素。不过,另一侧的摆设却是令师徒二人顿时大开眼界。
循着烛火看去,却见床榻的对面,两张半丈宽大的隔层木架,齐齐排列于两端,将对面的墙壁占了个满满。而其之上罗列摆放着许多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亦或古朴残缺的陶瓷玉器,奢侈无比。
此时张权贵正半裸着上身,侧躺于床榻之上,一脸陶醉的欣赏着木架上的珍藏。而其背后,还有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趴在他的背上,一边揉捏着他的肩膀,一边往他嘴里喂着鲜嫩瓜果。
李混与云阳道长藏于屏风之后,暗暗欣赏着琳琅满目的宝贝,一时间难以自拔。须臾,再一看床榻之上,更是羡慕不已。不得不说土匪强盗当真比富贵人家更会享受,只是不义之财,取之无道,难以消受啊。
“啧啧……可惜了那些宝贝,若非让那两个贼道士给我砸了,不然又能多些收藏呢。”
床榻之上,张权贵吃着鲜果,神色惬意。须臾,他忽而想起师徒二人,不禁恼怒而惋惜,不过细细回想起土地庙的诡异,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多想无益,只得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