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有伤有痛的吧?毕竟谁也不是圣人,况且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在孙雪影对她做过那些事之后,也只是隐忍地嘀咕几句,她到底压抑了多少伤痛在心底?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从第一次见她,她的神经大条,她的善良,她的乐观,她的坚强,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那颗从未动过的心像被她注入了丝丝暖流,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她总是以为什么都是无害的,在被人害到被自己最尊敬的师父打过之后,还是这么善良,让他忍不住想保护她,让她从此再也不受伤害。
看着朱颜醉此时跟他们说说笑笑的,白漓殇几乎能感受到她当时受残月鞭刑时的绝望与疼痛。这样的女子不知不觉就能让人深陷进去,龙擎苍也是,这个拓跋辰野也是。也好,这样的傻丫头是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的。
“小绵,小绵。”朱颜醉看白漓殇一路走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恩,怎么了?”白漓殇回过神,温柔地问道。
“还问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吧?”朱颜醉习惯性地嘟嘟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水土不服?”
此话一出,顿时倒了一地,连原本紧盯着白漓殇的拓跋辰野都不自觉又调侃她:“小醉,你有没有常识啊?”心里补上一句,他是妖,到了地狱也不会水土不服。只不过作为人界皇子的修养致使他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而已。
“没有,小醉不要担心。”白漓殇浅笑着回道。
“他能有什么事。”拓跋辰野打岔道。
“没有就好,那你们先逛着,我先回末央殿了,出来许久,师父见不到我会担心的。”刚才孙雪影的话还是引起了她的不安与挣扎,自己果然还是处处拖累了师父。
“醉姐姐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再多陪我们一会儿吧。”关欣拉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早点回去也好。”拓跋辰野变戏法似的从虚鼎中取出一串冰糖葫芦递给朱颜醉,逗得朱颜醉眉开眼笑,顿时屁颠屁颠地谄媚讨好:
“拓跋,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回去吧。”拓跋辰野拍拍她的脑袋,斜起单边嘴角笑道。
“恩恩,那我明日再来找你们玩哦,反正这几日师父天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嘀嘀咕咕地说完便转身御剑而回。
回去得问问师父,怎么能拿回那两样神器,顺便看看师父这几日都在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回到末央殿,朱颜醉又扯开嗓子大喊:“师父,师父……”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喊过师父了,回到之后总觉得师父更加冷冰了。
师父拿神器换了自己,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师父心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还是有点重要的?
“何事?”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朱颜醉喜笑颜开的转身欲抱上来人。
水沐槿却堪堪避开了。
“师父?”朱颜醉嘟气嘴,不满而又委屈地低喃,“师父是不是不喜欢徒儿了?”
“……”
“那徒儿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惹得师父不开心了?”
“……”师父的沉默应该就是代表否认吧?
“师父,我们该怎么拿回神器?”
“那魔尊虽然行事乖张,但也不是作恶多端之人,神器在他手中,暂时无事。”终于有进步了,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那师父这几日在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朱颜醉澄澈的双眼明亮地盯着水沐槿,眼中有着疑惑。
“研毒。”
“啊?师父你也制毒啊?用毒药害人,不厚道,师父,我们还是不要制毒的可好?”朱颜醉一听,吓了一跳,这么出尘不染的师父居然也用毒吗?这是个什么世界?
“是研究你身上的毒,为师在研究解读之法。”看着她傻傻地样子,心中忍不住柔软一分。
“我没关系的师父,这不是好好的吗?”朱颜醉听到师父是为自己,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灿烂,扑上前去抱住了水沐槿的袖子。
“醉儿,可曾告诉别人‘醉牡丹’之事?”
“不曾,怎么了,师父?”当时上未央的目的那么不纯洁,也不能逢人就说自己中毒了吧。
“恩,切记不可与人说。”水沐槿又吩咐道。
“是,师父。”只要是师父吩咐的事情,也不需要问为什么,一定是对的。
“后日为师便要去参加瑶池宴,你定要专心修习,不可惹事,可记住了?”
“是,师父。”朱颜醉乖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