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秧按照胖姐的指点屁颠屁颠的跑到工地,工地大门口一瘦一壮两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远远的打量着芦秧。
芦秧赶忙上前,对着壮汉一抱拳说道:“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想必您就是钢哥吧,我是来上工的小芦,胖姐跟您说过了吧?”
壮汉挠了挠头,瘦子蹲在在一旁的树荫下翻了个白眼幽幽说道:“高大点就钢了啊,没文化,骨瘦如钢这成语都不知道?”
芦秧赶忙跑到瘦子身前躬下身子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弟小学毕业以后就在家函授了,文化不高,您见谅!”说完,芦秧把手伸进裤兜里假模假式的掏烟欲让,“哎呀,出门急,忘带烟了,礼数不周了!”
瘦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得了得了,少点套路多点真诚吧你,先跟你说好,我们现在只是搞基础土建,所以工资不高,小工一天60管吃管住,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爬开。”
芦秧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点头,“愿意愿意,那我这就干活去?”
瘦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伙儿积极性很高嘛,算你运气好,水泥不够了,今天收工早,待会儿就开晚饭了,你可以先感受下咱工地的伙食。”说完又扭头对壮汉说了一句,“大奎,这小子就分配你那组了,你先带他去工棚安排他住下,给他讲讲安全守则啥的。妈了巴子,公司的李经理昨晚打牌输了,今天晚上又喊老子去当散财童子。”说完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目送着钢哥远去,壮汉憨厚的冲着芦秧笑了笑,“俺叫张大奎,老家山东的,你呢?”
芦秧友善的冲张大奎伸出手欲握,“西环,芦秧!”
张大奎伸出拳头在芦秧的手掌心上一碰,“俺们乡下人不讲这个,碰下拳头以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了,走,咱去工棚,对了,你行李铺盖啥的呢?”
芦秧有点好奇,“不是管住么,咋还要铺盖?”
张大奎和善的笑了笑,“小芦你第一次出来打工吧?工地的工棚就是一张木板垫点稻草,褥子被子都得自己带。”
芦秧有点尴尬了,“这,临出门的时候也不懂这个啊,我这钱还花光了,这咋办?”
张大奎拍了拍芦秧的肩膀,指了指不远处临街的一排铁皮房,“不碍的,门口这一溜全是守着工地做小买卖的,50块钱就能租一套被窝铺盖,还送个荞麦皮枕头,走,俺带你去,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俺先帮你把钱垫着。”
“这被褥还兴租的啊?”
“咱们这泥腿子搞基建的全国各地到处跑,很多人嫌带着铺盖太麻烦,所以慢慢就出现很多出租铺盖的,不过那种被子味儿呛得很,不能常盖,兑付兑付得了。”
“大奎哥没想到你懂挺多哈。”
“哈哈,俺出来的早,见得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对了,你别喊俺哥,俺今年虚岁二十一。”
芦秧有点吃惊的看着这个貌似中年人的魁梧汉子,“你才二十一?还虚岁?”
张大奎乐呵呵的浑不在意,“俺孩子都快满周岁了,在俺们那,虚岁二十就得顶家了。”
“卧槽,你都有孩子了?对不起啊,我这人素质不太高。”
“呵呵没事,俺知道你没坏心。好了到了,别挑那么新的被褥啊,全新的味道更呛,找点别人盖过的,脏点没事,洗洗就得,新的太熏人伤身体……”
张大奎和店家很熟,一番讨价还价还帮芦秧要了一套勺子饭盆,买好东西,两人直奔工地工棚而去。临近工棚的时候,张大奎被熟人喊走了,芦秧自己抱着铺盖,自顾自的进了工棚。棚内是个差不多两百平米的狭长型房间,对立摆着两排原木做的上下铺,大约每一边都有三四十个床位,赶上饭点儿了,工棚里一个人都没有,芦秧随便找到门口一个空着的铺位,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床铺弄好了。忙活半天,下午那阵儿吃的泡面早就在肚皮里消耗殆尽了,芦秧等了会看张大奎一直没回来,于是拿着饭盆就急吼吼的去食堂祭五脏庙了。
肚里有粮,心里不慌,不多时,吃饱喝足的芦秧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