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好奇的走上前来,“杨小姐,你可真神!那疹子病你都能治好!”
杨婧浅浅一笑,“我也只是碰巧而已。”
说话间,一阵吵闹声越来越近。
“就是她?”一个戴着面纱,发髻繁琐的女子问旁边的人。
杨婧看去,发现旁边那人正是方才刚走的田氏弟弟田刚和田刚的妇人。
她对二人并无好感,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被薛让派人打发下去的。
一落座,那语气嚣张的女子走上前来质问道:“你真能治好红疹之症?”
杨婧耷拉着眼皮,“不能。”
女子问田刚,“你骗我?”
田刚走上前,目光不似之前鄙夷了,“我亲眼看到我那被人扶着走进王府的姐姐,突然精神大好的走了出来!”
女子沉着脸,拉近与她的距离,“田氏出多少钱,我出双倍!只要你能治好我脸上的红疹!”
她眉头一皱,语气冷淡,“不用了,你的病,我治不好。”
“你!”女子捏紧手心,忍了又忍,“你看都没看,怎知不能治?”
“我说不能,那就是不能。”
女子眯了眯眼,咬着牙问:“究竟你是不愿帮我治?还是怕治不好我的脸,惹人笑话!”
杨婧岂能上这等低劣的激将法的当。
她笑着点头,“自然都是,所以我就更不能治了,还是请姑娘另寻高明吧。”
就算是薛让故意想出这法子,好让她能够学以致用,更加熟练,但面对这样目中无人的病人,她那点可怜的慈悲心也没了。
一心只想唤醒方才驱走的瞌睡。
女子拿她无法,在桌子前走了走。
田刚见此,上前献策,“要不这样,我去和那大夫说说?”
“不用了!她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拒绝本小姐!”女子甩袖离去,田刚和自家妇人也恨恨的瞪了闭眼假寐的杨婧一眼,谁知她忽然睁眼,夫妻二人慌忙移开眼,匆匆离开。
“该死的!本以为能借此好好赚上一笔!”田刚边走边说。
身旁的妇人眼睛看向四周,不知怎么,忽然一亮。
“想来这女的怕是不肯为有钱人医治,要不这样,四方街街尾不是有个狠婆娘脸下生了个大肿瘤吗?我们去寻她来,好好挫挫这小女娃的锐气!”
“好主意!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真有啥也不图的蠢人,她装模作样不肯收钱,没准是想要经营个好名声!”田刚发了狠,“刚坏爷爷的好事,这就让她好好吃点教训!”
杨婧眯了一小会儿,转眼被拍桌声惊醒。
“大夫,听说您专救无治之症?”眼前便是被田刚夫妇二人称作为狠婆娘的四方街豆腐坊朱大娘。
目光渐渐聚拢,她盯着桌上白色的豆渣状物体,有些发愣。
“你是,来看病的吗?”也没听清眼前的人说了什么。
“对,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朱大娘站着挽起衣袖,将脉熟络地递上桌。
杨婧摇摇头,清醒了一些,轻手扫去桌上的豆腐渣,问了句,“你要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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