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你说话的地,给我老实待着。”
薛让快步走来,杨婧眼珠微动,与其等他动手,不如……
她摊开掌心,往口中一送,牙齿咬住药丸打算藏于舌下。
谁知那药丸入口即化,随即顺着唾液流入咽喉。
她捏住喉咙,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就对了,乖乖听话多好,去吧,爱吃什么吃什么,把这儿当成自己家。”薛让走近她,伸手打算拍拍她的脸,她扭头避开,咬牙就走。
临出门时,薛让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可千万别跑太远了,免得到时候毒发,我也赶不及救你。”
回答他的,乃是“彭”地一声关门声。
男子手口得以解救。
“咳咳!不会吧,老薛,你来真的?”
薛让捏起薄如蝉翼般的小刀,“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杨婧一出门,气急败坏往外一冲,眼看着外头有个人影跑了过来,也没来得及止步,两人“哎唷哎唷”撞了个满怀。
“谁?你是瞎了不成?竟敢顶撞本小姐!”被她撞倒的女子很快被丫鬟扶了起来,一副虎虎生威的龇牙咧嘴样,揉着脑袋,鹅蛋脸扑了厚厚一层粉黛,以至于说话时还有粉末“簌簌”往下掉。
最让杨婧害怕的,不是这张脸,而是这女子的血盆大口,染得门牙好似出血一样红。
“不好意思,方才是我走太快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出院。
女子一声大喝,“给我拦住她!说句不好意思就行了?本小姐今日费时两个时辰的妆容,就这么被你毁了!”
紧接着院外小道走来一位蓝裙飘飞的清新美女,双髻高挽,眉上点着些许碎发,看上去模样很是甜美可爱。
“武姐姐,听说薛让哥哥来了?”蓝裙女子走近问。
薛让?
杨婧垂下眼,让开了道,蓝裙女子经过时,似乎还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位姐姐是?”
蓝裙女子看上去似乎尚未及笄,但杨婧已是前几日刚及笄的,算着二人貌相上相差并无太大差别,她却一来就唤了个姐姐。
看似教养十足,实则却是想要告诉杨婧,她年纪小些。
与女子来说,年纪小便是和容貌好一样的重要。
试想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即便样貌再好,身世再佳,又如何比得过一名初初张开的二八女子,真是还没比,就已经被人碾压到了土里。
杨婧佯装不知,却也不答应蓝裙女子的这声姐姐,在她看来,自己没答应这便是不认同,何故出门一趟白捡个妹妹。
想到这里,她提步走开。
“诶!站住!本小姐让你走了吗?”武霞声音洪亮,一声喝住杨婧。
她回过头来,“该道的歉我已经道了,你还想怎样?”
“说得轻巧,你把本小姐的珠花都撞坏了!我要你赔!”武霞从头上拔下一支红玉珠花,就地一扔,“瞧你这幅穷酸相,恐怕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贵重的首饰吧?”
收起错愕得让人误以为没见识的表情,杨婧冷冷吐出几个字,“我确实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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