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臂上问,她的下身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几乎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她担心一会儿假如不小心真的被匪徒们发现了,自己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反观一旁的江秋白,面色如常,神态悠然,好像这般狼狈趴在草丛的姿势对他来说只是闲散娱乐一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和害怕。
他目光投向前方,小声道:“看来春浓和我们一样聪明,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
听到这个,她忽然好奇问:“江廉呢?他不是一向和你如影随形的吗?怎么可能放你独自一人上山来?”
江秋白闻言勾了勾嘴角,“是哦,只怕这会儿他也学着我,护着你家春浓不知躲在何处呢。”
杨婧耳边传来烦躁的虫鸣声,她晃了晃脑袋,也不敢幅度太大,可那恼人的声音经久不散,就在耳边。
江秋白见状,伸手捂住了她的右耳。
“再忍耐一会儿。”
她默了声,只觉得耳坠有些发烫。
“今夜只怕是回不去了。”
“不行。”
他笑,“山路险峻,阶梯陡峭,就算是点着火把,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走下去,更何况还有这伙人在这里守着。”
“你就不能想个什么办法,将他们赶走吗?”杨婧烦了,干脆问道。
江秋白差点笑出声来,语气无奈,“且还不知他们身后之人是谁呢,我如何驱赶他们离开?难不成在娘子心中,为夫就是这般无所不能?”
杨婧瞪了他一眼,低下头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同我开玩笑!一不小心,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生不能同日,死却能与娘子同穴,这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你!”她咬着牙,气得浑身上下都隐隐发抖,“我还不想死呢!”
“嘘!娘子轻声些。”看着他挤眉弄眼的调皮样,杨婧气得只想破口大骂,偏偏被困缩在此地动弹不得,她胸脯上下起伏着。
人却是不再开口说话。
只听不远处搜来搜去,搜得天都黑遍了的匪徒们闹哄哄的不知在说什么。
每个大汉魁梧凶悍的身形在黑夜火把光亮的照应下,显得更是凶恶至极。
磨蹭了不知多久,杨婧趴在草中都快睡着时。
终于听得有人说,“算了,今夜就放过那娘们吧,反正哥几个知道她的住所,回头再派人去绑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匪徒们说说笑笑的走开了,任由那群如同蛆虫一般蠕动的道长们继续在地上蠕动。
杨婧眼睛一亮,“走了?”
江秋白微微抬起身子看了看,火把的光亮确实散开着,渐渐向山下走去。
可是——
“再等等。”他忽然出声,一把将正要起身的杨婧抱进怀中。
杨婧挣扎起来,“你干嘛?”
江秋白故技重施,捂住了她的嘴,沉声伏在地上。
她离他很近,耳朵紧紧贴住他宽厚有力,甚至还带着一丝异样香气的胸膛。
那沉稳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急躁。
“他奶奶的!难不成真让这娘们给跑了?”黑夜中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火把的光亮再次被点燃,当头的匪徒环视着黑夜,“老大,小和尚死了,这娘们也被弄丢了,咱们回去可怎么向孟大哥交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