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回去和杨婧好好商量过后,再来回答我吧。”江父说完,挥了挥手,“好了,为父也累了,你下去吧。”
“是。”
江秋白与秦氏打过招呼后,径直出了江家。
一出门,守在一旁的江廉走上前来,“公子,你可出来了。”
“怎么了?”
江廉见自家公子神色不对,咽下想说的话,问道:“公子,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家常便饭罢了,阿婧呢?”
“夫人方才被蓝启明的马车接走了,看样子是回了城西铺子。”
“走吧,去找她。”
江秋白坐进马车里,深思起来。
父亲今日特地提了一句,让他回去与阿婧商量入仕的事,可是意有所指?
马车不久来到了城西铺子,江廉上前敲了敲门,只见前门紧闭,后门敲了许久也无人应答。
“公子,人好像都不在。”
“不在?那她们能去哪儿呢?”
江秋白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去白马观看看。”
白马观是柳州一带出了名的道观,主要负责为亡人安魂,烧纸上香等事宜。
半个时辰后,天色昏黄一片。
江秋白接过江廉递来的纱帽戴上,提步走上一望无际的石阶。
江廉仰头一看,差点没吓得腿软。
“公子,这…你就这么肯定夫人她们在这里吗?”
江秋白没有停顿,“嗯。”
两人一路攀爬向上,直到爬完数千台的石阶,总算望见了山顶飘来的袅袅青烟。
淡白色的青烟层层围绕着山尖,使得山体若隐若现,仿若仙境。
可来来往往的香客中,并没有成群结队的杨婧等人。
江秋白只好与江廉分头去找,两人各从一条长道行去,约定找到人后便带到道观上香大殿集合。
春浓戴着帷帽推开一间厢房。
“小姐,我方才好像看到江廉了。”
杨婧跪坐在蒲团上,手中默数着佛珠,身旁站着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的白须道长。
春浓收声走到一旁跪下,姿态学着杨婧一般虔诚。
蓝袍道长摇了摇头,“你今生虽有惊无险,却也因执念太深,一生小病缠身,不得善终。”
这话可谓是极其恶毒了。
“不得善终?”杨婧喃喃念着。
“是的,不得善终。”
春浓睁开眼,一双眼咕噜噜地转着,“道长大人,那有法子可解吗?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我家小姐不能不得善终啊!”
“春浓,人生而有命,强求无益。”
“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呢。”春浓从蒲团上站起,来到道长面前,“道长,我家小姐这一辈子都已经够苦的了,这老天爷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哼哼。”道长笑了,“依我看来,不得善终倒不是什么大事,难的是你家小姐这一世乃是天微星降世,命途多舛,贵人颇多,却也小人常犯。”
杨婧静静听着,直到念完了道长教的清心咒,才缓缓起身说道:“我虽信命,却不认命,道长这一番话,怕是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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