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对她说了一句:“他不在家,你过几天再来吧。”
但那女人却只是冷笑着说:“陈三千以为这样就能躲掉吗?”
我有些奇怪地问:“什么意思?”
“我看陈三千能躲到什么时候。”
外面的人冷笑一声,然后就没了任何的动静。
我又喊了两声,见没人回答,这才走到窗户旁边,大着胆子拉开了窗帘。
外面并没有人,可是在窗户上,却有三道血痕,不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个奇怪的女人,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等到第二天清早,村长忽然过来,敲开了我家的门。
他刚一见我,就冲我问:“陈述,你三叔呢?”
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我心知是出事了,便说:“三叔他出远门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怎么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了。”村长紧皱着眉,满脸都是为难的样子。
不过他想了想,忽然便扭过头来,冲着我说:“对了,陈述,你不是跟着你三叔学了好几年了,要不然你跟我过去看看?”
想起三叔的嘱托,我急忙摇了摇头:“不行,三叔说了,这几天我们不接生意。”
村长却板起了脸,又冲着我说:“陈述,你怎么也是我们卧龙村的人,现在村子里出事了,你难道就放手不管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觉得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些年来,他们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理由排挤我,疏远我,可从来没把我当过村子里面的人。
所以我更是下定决心,猛一摇头,便说:“说了不管就是不管,村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行,陈述,算你有本事!”村长有些生气地闷哼了一声,这才愤愤地转身,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虽然我没有跟上去,不过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听到了村子里面的风声,原来昨天晚上,是葛二蛋出了事。
其实葛二蛋是个傻子,不过他的父亲葛成国,在我们村子里却是个人物。
听说葛成国年轻的时候,就是村子里的泼皮无赖,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发了财,家里直接盖起了三层小洋房。
不过凡事有得必有失,他娶的老婆,是死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已经是第三任了。
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在小时候撞坏了脑子,痴痴傻傻了好多年。
村里人都在盛传,葛成国赚的,肯定是昧良心的钱,要不然的话,家里怎么会出那么多事。
虽然我没亲眼见到尸体,但是我估摸着,葛二蛋的死相应该是挺惨的,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村长亲自来请我三叔出手。
不过我并没有想过管这件事,见外面天黑了,就走到院子里面,想要把院门锁起来,免得又有人过来打扰。
可是我刚刚锁上门,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便蹲了下来,朝地上看过去。
只见在院子的地上,还能看到一层淡淡的脚印,甚至还沾着一些血迹。
这脚印是从外面来的,一路通向旁边的柴房,我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难不成是有人进来了吗?
我虽然有些害怕,但也只能大着胆子,朝柴房那边走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脚印到柴房门口就不见了,似乎那人就在里面,我屏住呼吸,猛地把门给打了开来。
尽管跟着三叔的这些年,我见过不少尸体,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依旧是感觉浑身一颤。
只见葛二蛋正直勾勾地站在门边,他眼窝深陷,脸色铁青,脸上还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仿佛正在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有些胆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想葛二蛋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可能站在我的面前呢。
几乎是不容我思考,他的尸体又翁然倒了下来,砸在地上,就像是一块铁板似的。
我又往后退了退,这时候才看到,在葛二蛋的脖子上,竟然有三道血痕,就像极了昨夜窗户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