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命行事。更多的,则是老弱妇孺,便是持反对意见,都不会有人理会。就好比安辛则安公子,他并不想看到何蝶寨站到雍城的对立面,所以他用尽了努力,想要做点什么,挽回些什么。明明知道,这与他母亲是背道而驰,他却丝毫都没有犹豫。”穆凌落抬起眸子,对上了江水寒的,“这世上有太多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城主,可否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不要再让当年游龙寨的悲剧,再次重演了。毕竟,便是两国开战,都是不动城民百姓的,可好?”
江水寒对她的求情,并不感到意外,“安辛则公子的确是个难得的明事理的人。我可以饶过部分无力反抗的妇孺,但是,你不可否认,大多数人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有时候她们的毫无作为,何尝不是她们的过错。但既然有阿落姑娘为他们说情,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江水寒的态度很明白,这些寨民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毫无疑问,他们也是践踏着别人的尸骨,成全了他们的安乐。
只是,他们也的确不是主宰者,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穆凌落得了他的保证,这才略略地舒展了眉头,“那就多谢城主了。”
“不必,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能够脱困,也是多亏了安辛则公子。”江水寒淡淡笑了笑。
穆凌落顿了顿,这才继续道,“其实,我这次主要是想请城主给游龙寨一个清白。”
“清白?”江水寒一怔,“此话何解?”
穆凌落垂眸,道:“事到如今,不瞒城主说,我当初被人指使入城主府,那个人怕是游龙寨的人。”
“游龙寨的人?”柯儿惊呼。
“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既是活下来,却还敢在雍城的地界做出这般残害城主夫人的事情来。实属可恶!”江水寒不悦道。
“城主怕是误会了。那毒,并不是游龙寨的人下的,相反,救了夫人的,那就是那位龙婆婆了。据我所知,游龙寨的人对医术和蛊术颇有研究,特别是鼎盛时期,怕是如今的何蝶寨都不能比拟半分。她特地令我入城,怕也是为了让我提醒夫人,你身体出了问题。”穆凌落慢慢地道,“你身体虽弱,但最主要出现问题的,是何蝶寨贡献上来的益蛊。若是我所料不错,每三年何蝶寨会以上贡的名义,给雍城上贡一批上好的益蛊。而那益蛊种下后,便会让人神清气爽吧?”
“你怎知?”江水寒惊讶。
“其实,那益蛊是真的。但给柯儿夫人的益蛊却不是,夫人也懂蛊虫,但她们上贡的蛊虫里却下了毒。一来,是为了让夫人和城主特地走一趟何蝶寨,二来嘛,也是为了除去夫人。夫人是来自朝月阁的,而何蝶寨生了异心,最想除去的是谁?当然是身负术法的夫人。没了夫人,城主就像是没了獠牙的老虎,只要他们控制了城主,那这雍城也不过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而有了雍城,他们就有了和凌霄宫一谈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