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宿楚慕,两人皆是一愣。
他们二人此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两人的孩子。
偏生此刻,他们都被阻在这偏僻的小寨子里,不得离去。
若说先前两人还存了死也能当对鸳鸯的心思,此时想起还等着二人去救的孩子,不由都去了方才的消极想法。
穆凌落也止住了咳嗽,垂着眉眼,心中有些难受,“我们在此处还能吃些饼子充饥。慕儿年纪还那么小,还在吃奶的年纪,却被人强行掳了走,也不知道旁人能不能照顾好他,不知他能不能吃穿不忧。夜里可吃好睡好……”
都言当了父母才知养儿艰辛,以往穆凌落是从不曾有过这些忧愁的,但是生了孩子后,她却是能够理解的。她每日里都会想起宿楚慕,想着他过得好不过,可有被人欺负,可有哭,可有人照顾好他……太多太多,只是都堵在了心口,不敢和任何人言说。
闻言,宿梓墨眉眼也略略地笼了薄薄的清愁,他抬手帮她顺了顺垂落的发丝,低声道:“慕儿自出生起,便历经磨难,自是有幸运天定,断断是不会有事的。”
虽话是这么说,但宿梓墨心中何尝没有忐忑。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在安慰穆凌落,还是在催眠自己。
虽说,当初他总是把宿楚慕排在穆凌落之后,但到底是自己的血脉,唯一的孩子,他如何能不疼他呢?
不过是穆凌落的跟前,他也更不愿说了这些惹了她担忧心烦。
穆凌落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安慰之言,但此时此刻,都不愿再想下去了。
“是的。”
穆凌落喃喃地道。
但至此,她也吃不下去东西了,宿梓墨眼见有些无措,顿了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我,我方才不该醋的……”
穆凌落的掌心是他微凉的手指,她摇了摇头,“这原也是我的不对。我本也是要与说这些的,只是方才没得空与你说。方才来的是何蝶寨寨主的儿子,名为安辛则,他父亲也是青宋人,所以见了我后,觉得很是亲近。”
“当时,他于接风宴上向我求亲,也是受了胁迫。初始,我也解释过我是有夫有子的,但寨主却一意孤行,一定要让我们成亲,为此还把我打入了大牢。而当时也是安辛则公子一直给我送了吃食过来,故而也就多聊了两句。那时不解,此时却有些明白了。”
“怕是,他们早就知道江城主的打算,不然岂会一定要让婚约进行到底。毕竟,我不过是寨外来的游方大夫,安辛则受寨主喜爱,寨中多的是好儿女愿意娶他。恐怕也就是借着这婚事,让江城主以为他们放松了警惕,一举反拿下了他们吧!”
……
穆凌落说了不少,宿梓墨的眉头在听到安辛则献殷勤和求亲时蹙了蹙,以外倒是一脸平静。
“这何蝶寨虽只是偏安于一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