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园平日里虽然谈不上热闹非凡,却也是人来人往之地,虽然有度日如年的平常人,但不乏有修行之人。
更何况六极城乃是中洲人口众多的大城之一,燕南公子又是六极城城主之子,整个城中无人不知其大名,纷纷上去行见面之礼。
这一来回,整个酒楼也就三人未有上前招呼。
古亥与白泽兮就不用说了,他们两个压根不认识这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而钱万通的做法反而让人大跌眼镜。
钱万通自然不可能不认识燕南公子,只是两人之间好像有着一些说不出的关系,隔阂颇深。
钱万通将背后的烟枪取出,小嘬一口,皮笑道:“公子好大的威风,怎么来我钱某人的颐园也不招呼一声,若是传出去我钱万通冷落了燕南公子,岂不是让人耻笑!”
随后钱万通一巴掌拍在旁边站立的小二哥脑袋上,怒骂道:“你这狗奴才,没看到我们未来的城主大人来了吗,好酒好菜还不快去招待,傻站着作甚?”
未来的城主大人!
这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其中调侃之意毫不掩饰。
看了看周围观望的人群,在看了看燕南始终注视的古亥,钱万通瞬间明白过来,恐怕这二人之间有些故事,挺着大光头往前一站,笑眯眯道:“怎么着?二位想在这里叙旧?那楼上的雅间岂不是白开了!”
刚刚张罗好后厨准备酒肉的小二哥跑了出来,听到钱万通的话语一愣,心想道二楼的雅间都是在晚上开放,这大白天谁会上去?
傻不愣登的凑着脑袋上前低声道:“东家,这还不是时间啊!”
钱万通眉头一挑,目光有些不善,小二哥打了个寒颤,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管的有点多余,有急忙跑开安排。
时间不长,钱万通与燕南和古亥白泽兮四人已经坐在一间湘雅的包房内。
望着桌上摆满的酒肉,除了白泽兮这没心没肺的大口吃喝,其余三人连桌上的碗筷都不曾一动。
古亥坐在桌前,他看了看旁边自顾自抽着烟枪的钱万通,又皱眉看着自始至终平静如常的燕南公子,沉声问道:“公子来这里想必是来找我吧?”
燕南公子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本不愿打扰钱老板的生意,毕竟钱老板可是供养我六极城军部的大东家。可是没办法,一个时辰前,有人传入我府中说是我身边的一个随从街头行恶,被一位义士拦截,更是出手教训了一番,心中颇有感激,想来见上一见这位义士士。”
“思索了许久,像这种义士不能随便派人请来,免得有人在背后说闲话。为了表达我心中的感激,又不失我少城主的身份,自然是亲自前来。”
“可是方才摇摇站在门外,听到这位义士竟然出口说自己乃是我们仙朝天罚军人,失礼失礼!”燕南公子说罢,站起身向着古亥拱了拱手。
古亥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位看似玉面书生模样的燕南公子定然也是明白天罚军团的一名修士。
而旁边坐着抽着烟眼睛也不眨得光头男子虽然看似一介凡人,却能精通修行界的事情,那定然也是城中响当当的人物。
前面刚刚吃了人一顿白餐,现在又是酒肉款待,这感谢之心定然要表达出来。
古亥伸手将自己身前的酒杯举起,目光炯炯,向着钱万通说道:“先前古亥带义弟白吃了掌管一桌佳肴,现在掌管大人不计前嫌又是盛情款待,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只是一直不知掌管大名,不知可否告知,将来一日也好登门道谢!”
钱万通头也不抬,半眯着眼睛吧嗒吧嗒抽着烟枪:“叫掌管就见外了,做买卖的,不在乎这点小钱,结识朋友嘛,小兄弟在我这里也别见外,我姓钱,这块地的人都叫我钱万通,就是因为我钱万通各条大道通吃,比这说阴阳话的小白脸讲义气!”
小白脸自然说的是燕南公子,可以看出钱万通根本不怎么待见燕南公子。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仇,古亥自然不会讨个没趣,也不知声过问。
反而燕南公子神情奇怪,但是也没有在意钱万通的讽刺,依旧笑面如初:“古亥兄弟想必是刚刚来到我们六极城,钱掌柜与我先前有些误会,迟迟未有化解,若不是因为我管教不严,随从竟敢街头行凶,若不是古亥兄弟及时制止,定然酿成大错,今日正好古亥兄弟也在场,我自罚一杯,是给古亥兄弟和义弟赔个不是,在罚一杯,还请钱掌柜对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毕竟同在一座城,相互之间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