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虽然清楚他爷爷在齐家的威信,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再加上心中对夏至越积越多的恨意,所以一听齐天居然给夏至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就顶了一句。
可齐君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句话,平时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居然二话不说一耳光就抽了过来,直接将齐君抽懵了。
“闭嘴!跪下!你爷爷的话也是你能顶撞的?!”
“爸!我……”
齐君疼得全身直抽抽,不仅是脸,还有心,可齐洪根本不为所动,厉声训斥道。
“我让你跪下!”
“罢了,下跪认错那是懦夫才用的方式,齐君,事情既然因你而起,也应由你来解决,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我需要你求得夏至的谅解,并与其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能做到吗?”
“爷爷,我……”
“做不到吗?好,那我让秦风带你回瀛洲,永世不得再踏上中州一步!至少在我死之前,绝不会允许你再回中州!”
“啊?爷爷!我不要!我不要回瀛洲!我……”
“父亲,齐君犯下大错,自然应该接受责罚,但是这个责罚是不是太重了点?现在大虞的发展主力都在瀛洲之外,您让齐君回去瀛洲,这……”
坐在齐洪旁边一直低眉垂目的灰袍老者似是刚刚醒过来一般,抬头看了一眼下面噤若寒蝉又心有不服的齐君,缓缓开口道。
“老爷自有老爷的考量,但你们似乎忽略了老爷让齐君回瀛洲的前提,只要齐君能与那姓夏的年轻人交好,又何必回瀛洲?”
“啊,对,齐君,还不快向爷爷保证?交好一个年轻人而已,以我齐家的名望地位又有何难?父亲,您放心!齐君定能做到!”
冷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齐天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你别插嘴!让他自己说!”
齐君咬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保证!一定会求得夏至的谅解,并与他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让他为我大虞所用,绝不将他推到大虞的对立面!如果我做不到……”
“罢了罢了,下去吧,齐洪,你也先下去,我与齐福秦风说些事情。”
齐天有些不耐地挥手,让齐洪和齐君先行离开,屏退二人后,齐天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些许英雄迟暮的悲哀。
“老爷不必多虑,那姓夏的小子虽然不知从何得来这一身修为,但以我大虞的底蕴也根本不足为虑,实在不行,除去便是了,老爷何须为这种小事大发雷霆?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齐天苦笑一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仆齐福,摇头道。
“你当我真为区区一个炼气初期小孩担忧?我是担忧这齐家后继无人啊,齐洪是你看着长大的,除了一身纨绔习气还会什么?虽然对外是齐天制药的当家人,但你我都清楚齐天制药的真正当家人是谁。”
“我说齐洪教子无方,其实我才是真正的教子无方,倘若齐洪能成器一些,我这些年又何至于守着齐家不放?想那青州太守十年前便已成功筑基,可我却在这炼气期大圆满境界徘徊了足足三十年!”
“老爷为齐家、为大虞放弃了很多,这些不仅老仆省得,整个大虞都省得,你说是与不是?特使大人?”
齐福将话头扔给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风。
“是,太守大人对大虞居功甚伟,小的也经常听中丞大人说起,中丞大人评价太守大人为大虞之中流砥柱,太守大人治下的扬州一域为大虞提供了海量的资金和资源支持,这其中绝大部分就来自于齐家和太守大人多年经营的人脉。”
“秦风你休得说这种奉承话,老朽可不敢居功,我齐家有我这老头子在一天可能还能为大虞做一些微薄之事,但我总有死的那一天,我死之后齐家会怎样实在是未知。”
“老爷福寿绵长,齐家有您守护,定能福泽延绵。”
“哈哈哈,齐福你现在也学会这一套溜须拍马之术了!人总有一死,我也不能例外,只不过如今齐家后继无人,我是实在不敢闭眼啊!”
“齐君这小子倒是不错,不像他那不成器的老爹一般纨绔,但还是缺乏城府和磨炼,很容易就被别人怂恿当成了枪使,这次挫挫他的锐气也好,免得日后目中无人。”
“秦风,拜托你给齐君一些时日,看他能否完成给我的承诺,中丞大人不是也说能为我大虞所用最好吗,倘若齐君能与那夏至交好,也算功成一半,你看如何?”
秦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