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这密封的地屋中尤为刺耳惊悚,不知哪来乌黑的刺自地底穿透他们的脚心,一直贯穿到他们的膝盖处。在那些个壮汉惊恐的目光中,那乌黑的刺竟开始自下而上地蔓延着一种极美的蓝绿色,那颜色染遍了整根刺,然后开始在刺尖上凝结出了青翠的叶子,黑刺的颜色也由蓝绿变成了黄绿,而刺上也开始冒出嫩紫色和嫩蓝色的花骨朵儿,继而是一株又一株的花开,刺身则变成了古老的棕黄色。空气中开始四溢着浓郁而惹人喜爱的花香味。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乌黑的刺是一枝枝极美的树芽。当然,那些壮汉心中除了恐惧,此时也就只剩下对无知的惶恐了。
玉歆玲蹙了蹙眉,有些不悦,“木禾?你来做什么?”
“嘻嘻嘻,”空气中荡漾了几圈涟漪,从中走出一个穿戴着红色斗篷的小萝莉来,她笑得可爱,清秀无比的容颜叫人看着忍不住想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看向玉歆玲,躬身小小行了一礼,才道,“难为您突然觉醒,木禾自然要来看看,您到底完全觉醒了,或者只不过是受了外部刺激所致。”
“孤的事不用你管。”玉歆玲显然是不愿看到木禾的。
“我又不是来带您走的,”木禾似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扭头看着那些还在哀嚎的壮汉,勾起一边的嘴脸,笑道,“那么痛苦,叫得还不够好听,我派些孩儿来好好伺候你们吧。”
密闭的地屋里开始传来呵呵呵的女子娇笑声,不知何处来的一群曼妙女子,在地屋的上方似魂灵般飞舞着,身形之曼妙,容颜之艳丽,都是这世间少有的颜色。
那些女子围着壮汉们转着,娇声娇气地冲他们撒娇抛媚,突然,有一壮汉无意低头一看,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腿,再抬头来,四周却不再见玉歆玲和那红衣女孩的身影,他嘿嘿一笑,“你们快看,方才是假的,我们的腿没事……”
几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去,惊觉自己的腿不知何时竟是完好如初,不由得大笑起来,“那哥儿几个可要好好谢谢这几位小美人……”
那些女子也不拒绝,只娇羞地转过身去,娇媚地喊着讨厌。那些壮汉“哎哟哟”地一脸怜惜,各自牵着自己的小娘子你侬我侬的调笑着。
那老五在墙角处调戏着小娘子,那小娘子靠着墙角抚着他的脸,笑道,“哥哥你真好,身上还有一股好强的力量哦。”
老五嘿嘿地笑,就见那小娘子将头埋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尔后抬眸笑嘻嘻道,“哥哥的心脏好强壮的样子哦。”
老五当下神气了,“那可不,哥哥苦练武功,行走江湖,这心脏当然强壮了,”他又伸手把小娘子的脑袋轻轻摁住,“你可听仔细了,这里,待会会更强壮。”
小娘子一挥手帕子,嫌了声讨厌,那香风熏得老五飘飘欲仙的,“哧溜——”老五愣愣地低头去,却看那小娘子单手刺穿他的胸膛,那截细嫩的小胳膊堵着伤口处,老五只觉得鲜血淋漓地滩到他体内去,他下意识想呼救,却如何也出不了声,那小娘子嘻嘻地笑着,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缓缓从他胸口抽出,小巧的樱唇靠过去,贪婪地饮着那还在喷涌的血液……
另一边的几人只看到老五的背影以及那只白净的小手,时不时听到吮吸声和喘气声,忍俊不禁道,“老五那边发展得很快啊?这么着急哈哈哈。”
细嫩的纤纤玉指也如刀般锋利,或开膛,或破肚,或封喉,死法竟各不相同,玉歆玲冷眼看着这几个壮汉被开膛破肚,吸干血液,冷淡地哼了一声,“擅杀凡夫,罪无可恕。”
“您不阻止,不就是默许了吗?”那饮够血液的小女子抬头笑着看向玉歆玲,虽然她并不知玉歆玲是何人,却也看得出自家主子对玉歆玲的恭敬。
玉歆玲斜了一眼木禾,哼了一声“管教无方”,就转过头看向剩下两个半死不活的壮汉去。木禾也不回,只笑了笑,“您排斥我,是担心我是奉那人的命令来带你离开么?”
玉歆玲打量着他二人惊惧绝望的眼眸,冷哼道,“担心?你若听了他的,就不必再来寻我了。”
“不敢,木禾自然是只追随您一人的。”
玉歆玲红眸微眯,邪笑道,“你敢不敢,我哪里得知呢?孤没准许你来,你都已经敢擅自行动了。”
“王,请恕罪,木禾总不能一直在暗处保护您,也该出来为孩儿们的口粮争取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