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寂静冷清的宫殿传来一声突兀的推门声,只可惜虽然突兀,却也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玉歆玲提着饭盒走进来,一路径直地走向那处有宫人守着的院落,那些个宫人倒是不为难她,她也就顺利地走了进去。
迎面袭来一团不知名的东西,玉歆玲灵巧地躲开了去,讽刺地笑道,“安婕妤好大的脾气啊。”
“是你——”覃宇琴此时有些发丝凌乱,倒像极了一个疯子,她几乎扑过去就要抓玉歆玲,却不知玉歆玲怎么做到的,只一闪身,却一眨眼便到了她十步之外的桌子边,并轻轻地放下了手中沉重的饭盒,看向覃宇琴的目光带着调侃。
“是我。”覃宇琴听到她这么说着。
不等覃宇琴开口,玉歆玲又俏皮似的道,“是我又如何呢?”
覃宇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冒火,“果然,本宫就知道,果然是你这个贱人……那贱婢分明也是你安排的,就连她刚巧碰上皇后,也是你早就算好的,是不是?”
“是呀!”玉歆玲歪着小脑袋一脸无邪,“是我算计你的,说起来也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我真愁着怎么揭穿你呢,就听说有宫女近来四处求人想要出宫去,你说,是不是上天也见不得你的龌蹉事啊?”
“呵,本宫只知道,是你这个弃子在背后搞鬼,这宫里,但凡有对你下手的,不是被查出残害皇嗣,就是贪污,再就是祸乱朝堂,”她笑了,带着癫狂与绝望,“可偏偏,陛下信你纯良无害,皇后将你视如己出,皇子公主待你如亲人,玉歆玲啊玉歆玲,你藏得可真深,谁欺压你,你就要谁死,你果真是好狠。”
在覃宇琴提及“弃子”二字时,玉歆玲的眸光暗了暗,又笑道,“既然知晓我得罪不得,你当初,就不应该在我守陵时多次欺压凌辱,我可是忍了你一年了呢,你还是想置我于死地,为了自保,我自然是要让你不好过了。”
“是你杀害了我那可怜的义弟,本宫难道不该帮他报仇雪恨?难道不该恨你?本宫好不容易助他在江湖站稳了脚跟,却叫你在短短几月内毁了一干二净,你叫本宫如何不恨?”覃宇琴有些嘶声竭力地喊着。
“你的义弟……是血月盟主南星吧!呵,谁叫他滥杀无辜?他不惹血案,我便不会到江湖去,他不囚禁我,我便不会深入血月,他不逼我,不强留我,我便也就留他一命了,”玉歆玲提起南星还有些不悦,“他甚至妄图拉我陪葬,既然如此,他就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覃宇琴疯狂地笑着,“玉歆玲,我告诉你,怪就怪,你的父母给你生得这容颜,让你除了以色待人,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强留你如何,若不是有人助你,将你留给南星玩够了丢弃都好,又怎样呢?无人助你,你只能落成男人身下的玩物,我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传信与他,让他毁了你清白,也好叫你安分守己。”
玉歆玲但也不恼,“如此,也幸亏没有那么多如果,如今,南星已死,血月已散,就是婕妤你,也沦为阶下囚,何其可笑……”
顿了顿,她又拍了拍放在桌上的饭盒,看覃宇琴一眼,便自顾自打开来,拿出其中几碟精致的菜样,“婕妤不若来吃点平日里的菜吧,毕竟,你惹急我了,怕是要见不得光了。”
覃宇琴退了退,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惶恐,她恨恨道,“你若是此时要了我的命,你以为,上位者会不察觉?”
玉歆玲看着她笑得讽刺,“谁说我要毒死你了?我想要谁死,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何苦折腾些毒药来毒害你?毒药好贵的呢。”
“玉歆玲,你就不怕报应吗?”
“不怕,那报应,奈何不了我,我这样,最多只是逼得我父亲来将我带回家族反省而已。”
三日后。
宫妃覃宇琴霍乱朝政,淫乱后宫,于午门腰斩分尸……
同日,玉歆玲决意再次离开皇宫,她坐在城墙上想了想,一挥手便戴上了人皮面具,尔后闭眸,在识海中搜寻着什么……
怎么分开了?有四人明显脱离了队伍。
她挣开眸来,柔光一闪,眨眼便到了江光曦等人的附近。
“曦哥哥,蓝浅姐姐。”
正在林中休息的几人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一愣,好一会,才知那是戴了面具的玉歆玲,蓝浅首先回过头来,“玲儿?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