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该暂时没人追上来了吧。我们歇下,我给你疗伤先,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嗯,”蓝浅点了点头,正准备看玉歆玲是用哪种功力为她疗伤,却见她从储物戒当中拿出一盒丹丸来喂了她一颗。
蓝浅:“……”上次疗伤没这么随便吧……
玉歆玲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无法维持家族的秘法,所以只能暂时给你喂些上等丹丸,你放心,这丹药乃是我家族特有的疗伤药物,疗伤的效用是极好极好的。”
“抱歉,是我无礼了才对,”蓝浅抚了抚玉歆玲的碎发,“差点忘了你上回就是为了给我疗伤才被抓的,苦了你了。”
“无妨,来到这每天倒是被大鱼大肉地伺候着,若不是南星性情古怪又欺人太甚,我倒是很想与他交朋友的。”玉歆玲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不行,他武艺那么强,刚才估计没伤到他,我们得快跑了。”
说罢又抓住蓝浅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伤口愈合了,辛苦蓝浅姐姐要陪着我一起跑路了。”
“哪里来的辛苦,”蓝浅反手拉住她的手,笑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轰——”的一声巨响,前方原本平坦的路此时全都坍塌下来,偌大的别院瞬间塌出了一个大洞来。
蓝浅:“……”
玉歆玲:“……”
好一会,蓝浅深深地叹了口气,“玲儿,你是不是炸药埋多了?”
“没……没呀,”玉歆玲还有些懵,“我只在大厅埋了炸药……”
“那这是……”蓝浅指着偌大的洞穴,突然不知该如何表达。
玉歆玲突然瞳眸一缩,猛地看向蓝浅,却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惊惧和不可思议,“遭了……南星没事儿……”
“快跑,”蓝浅一把抱住玉歆玲的腰,脚尖一点就往空中飞去。
一道人影突然闪到她眼前,俨然是原本应该被玉歆玲炸晕的南星,此时的他面色有些青紫,不用猜也知是方才在冰中冻着了。
他冷着脸持剑对着蓝浅,“放开。”
蓝浅深知逃不开一场恶战,叮嘱玉歆玲在边上看着不要插手后,就一把把她推到一边的屋顶上去。
都说高手对战最精彩,这不,蓝浅与南星二人此时出招极快,忽分忽合,不过一呼吸的时间便已对上了上百招,空气也因蓝浅的冰而疯狂地下降……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二人身上皆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南星到底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不同与蓝浅的生疏,自然伤得不像蓝浅那样严重,竟渐渐地占领了上风……
又不知过了多久,蓝浅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忽然将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液凝聚起来,幽蓝的眼眸在此刻竟有些深蓝起来,她忍不住口中一阵腥甜吐了出来,无所谓地抿了下唇,她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不过片刻功夫,血红的云团在她头上漩涡似的旋转着,血色的冰凌雨般落下来,到她身边时又停住朝向了南星,南星自知不妙,猛烈地攻击这施展阵法的蓝浅,却不想他越是攻击,蓝浅越是流血,那血云的漩涡就越快,下落的冰凌也越多……可就在蓝浅启动阵法发起攻击时,南星突然闪身到玉歆玲跟前不远处,不顾身后那竟会拐弯认人的致命冰凌,对玉歆玲冷道,“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说罢竟是发动了十成的功力击向玉歆玲,身后的冰凌如期而至,拍得他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的脸色有些扭曲起来,那冰凌,似乎在他体内疯狂地吸取他内脏的血液……
玉歆玲旋身一侧躲开了他的一击,然将死之人总是有惊人的爆发力,为了不让他人得到玉歆玲,南星不顾蓝浅接二连三的拦截与攻击,招招击向玉歆玲去。
屋瓦到底脆弱,又接连受到牵连,残缺得有些不像话,玉歆玲一脚踩空,身子不受控制地翻滚下去,也得到了南星的狠厉一击,她猛地吐了一口血,剧烈的疼痛让她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头摔了下去,南星也好似完成了夙愿一般,满足地倒了下去。
“玲儿——”蓝浅踉踉跄跄地跑来接住她软弱的身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急得眼眶红红的,也顾不得自己医术不精,握起玉歆玲的手腕仔细为她诊断脉象,却如何也把不到她的脉动。正慌急着,却见玉歆玲头上的绒球儿突然挣开了黑黝黝的眼,轻盈地飞起后没入玉歆玲的眉心处,随后便见玉歆玲苍白的小脸有了些许气色,竟还开始微微地喘起气来,蓝浅不由得松了口气,抱起玉歆玲往别院大门腾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