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冯淑妃直到躺在床上还有最后一口气才敢写下这一封血书,自己死了倒没什么,想想她的儿子楚牧修还小,不能惹上太后,所以血书中对于太后只字未提。
这一趟果然不虚此行。
卫连把宣纸和血书包在包裹里,在第一时间送到楚牧修的手里,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楚牧修,楚牧修倒也是一惊,这张玮之年纪长了野心也跟着大起来,只怕还没坐上皇位就已经要颐养天年了。
“殿下,在这些罪证卷宗中,卫连还发现了淑妃娘娘的血书。”
楚牧修惊愕:“母妃的血书?”
楚牧修接着血书仔仔细细看了看,眼里似乎透着一丝坚定,“谋害前朝淑妃,私藏兵器意图谋反,人证物证聚在,这次张玮之一定无力回天了!”
明日上朝,张玮之与楚牧修同时进入大殿,张玮之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起早上朝。见了楚牧修,他竟然还悠哉悠哉地跟楚牧修打招呼,“殿下,今日看起来意气风发啊!”
楚牧修冷笑:“御史大人亦是如此!”
朝堂上,陛下来来回回说的都是一些国家大事,这些事殿下大臣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李公公走上前,挥着拂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弟有事启奏!”
“说。”
楚牧修走上前去,瞟了张玮之一眼,“臣弟今日要告发御史大人张玮之,苛扣赋税,减免军饷……”
楚牧修话还没说完,张玮之就怒了,红着脸说,“殿下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老臣为官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他想。”
陛下显然是站在张玮之那边的:“是啊,凡事都要讲证据,六弟说的这些事情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臣弟怎么敢当众在朝堂上揭发御史大人。”
楚牧修转头看千澈,千澈手里抬着一个盒子,交到李公公的手里。盒子里楚牧修特意把冯淑妃的血书抽出来,要是让太后看见了对自身不利。
大家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李公公手里的盒子,已经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张玮之慌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不时偷偷看看楚牧修,一看楚牧修便更加紧张了。
陛下打开盒子,拿出宣纸看了看,陛下一边看,楚牧修一边说,“现在陛下看到的这些都是御史大人二十年来从国库吸取的银两,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八百万两黄金,但相同的是都没有官府的签字画押。正规的出账都是有专门地文官用卷宗记录的,可是这些国库出账却都是用宣纸代替,这明显就是有人怕被发现,所以偷偷换了宣纸记录。”
底下一片小声地吵嚷,张玮之狗仗人势,这二十来在朝堂上树敌太多,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就都来插上一脚。
“这,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用宣纸记账啊……”
“宣纸可都是用来做假账的啊……”
陛下震怒:“大胆张玮之,竟然敢私吞国库!”
张玮之吓得脸色泛白,哆哆嗦嗦地跪下来,“陛下明查啊,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这宣纸完全可以找人造假,单单靠几张没有画押的宣纸就治微臣的罪,微臣实在是冤枉啊……”
陛下其实心里都知道张玮之干的那些龌龊事,只是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一直没有对他动手,如今正好借着楚牧修之手将张玮之扳倒也再好不过了。
楚牧修大概也是看出了陛下的疑虑,又说,“陛下,臣弟还有一个人证。”
“哦,是吗,带上来!”
卫连走进来,附身跪下,“卫连参加陛下。”
听见卫连的声音,张玮之猛地转头,“卫连?怎么是你?”
卫连只是撇了张玮之一眼,然后转向陛下,“陛下,我原来是张玮之身边的下属,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他身边替他做事,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杀了我全家。我这次来就是要揭发他的罪孽,他记恨熠王殿下,曾多次派我刺杀殿下,他私吞国库,苛扣军饷。对了,他还在自己府上的地宫里私藏许多兵器,还在外面召集人马,意图谋反!”
“一派胡言,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家人,你一直记恨我,”说完又跟陛下磕头,“求陛下明查啊……”
楚牧修对陛下说:“卫连说的是真是假,陛下派人到御史府西厢房的地宫一看便知!”
陛下立即派人前去御史府查个究竟,张玮之这下心里急了,可是又不能出去,急得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报!”
“回陛下,我们派去的羽林军的确在御史府地宫里发现了一大批精力武器,还有大量的珠宝黄金!”
“罪臣张玮之,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呐,将御史大人革去官职,打入天牢。”
两名羽林军走过去把张玮之生生拖了下去,张玮之哀叫着,“微臣冤枉啊,请陛下明查……”